林夕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還不知身在何處?
身上酸痛難忍,這才意識回籠,她不是跟鳳亦詔掉下懸崖了嗎?這是哪裏?
有些熟悉,她正要思考,“醒了?”
低沉磁性地聲音讓林夕顏轉眸。
青黑的眼圈,冷毅的麵容,嘴邊冒出的青茬,雖然氣場依舊強大,怎麼感覺接了地氣呢?
他不該在昀國嗎?怎麼還是這幅不修邊幅的尊容。
“王爺,您……”
“還認識人,看來沒傷到腦子!”
林夕顏咬了咬牙,果然從他的嘴裏沒有好話。
“王爺像是醜了呀!”林夕顏不鹹不淡道。
冷哼一聲,“疼嗎?”
還關心人了,感動,“疼。”
“疼就對了,忍著吧!”
什麼感動都是浮雲。
“臣女睡了多久?”
“睡了三天了,是豬嗎?”
林夕顏手癢,不得不含笑道:“王爺不會是怕臣女死了,守了三天吧!王爺大可不必,臣女絕對死不了的。”
鳳冥冷冷哼了一聲,並沒有接林夕顏的話,而是反問:“跟鳳亦詔怎麼回事?”
興師問罪嗎?再說她倆就是合作關係,他管的也太寬了吧!
“睿王爺挺帥的。”
話音剛落,放大的容顏幾乎貼在林夕顏的鼻尖,眼底漫過深沉,“鳳亦詔比本王帥?”
氣氛不太對呀!對方火氣不小,林夕顏該慫的時候還是得慫,“沒有,在臣女眼中王爺最帥。”
“哼!”依舊火氣不小,“萱兒,過來照顧你家小姐,本王沐浴。”
鳳冥不給林夕顏說話的機會,轉身離開。
林夕顏聳了聳肩,莫名其妙,打量了一下四周,原來是她之前在攝政王府住過的房間,是鳳冥救了自己嗎?
也對,自己死了,他也活不長,自然會特別的緊張,不敢鬆懈,還好有這樣的擋箭牌,要不自己真的會很被動。
萱兒過來,給林夕顏端來湯藥,“小姐,喝藥。”
林夕顏坐起倚在榻上,“萱兒,看見你真是太好了,你沒事吧!夏荷呢?”
“我倆都沒事,夏荷崴了腳,正在休養。”
林夕顏放下了心,端過藥碗喝下。
將藥碗遞給萱兒,嘴邊一甜,一枚蜜餞送到林夕顏的嘴邊,這萱兒真是越來越貼心了,如果她不是鳳冥的人就更好了。
不大的時間,鳳冥再次走進,看著林夕顏已經喝下藥了,擺手讓萱兒出去。
林夕顏的心微微提起,對於這個喜怒無常的家夥,她總是慫的厲害,哪怕有個免死金牌都不能讓她理直氣壯,見了鬼了。
“王爺。”
眼前收拾幹淨利索的男子,幾步靠近,“苦嗎?”
林夕顏對於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知所措,擺手,“不苦”
其實她都不懂鳳冥在說什麼?什麼苦不苦的?
下一刻,她馬上明白了,望著近在咫尺的臉,猛然後退,牽著到身上的傷,緊接著,悶哼聲竟被一抹溫潤幹爽的唇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