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這個丫頭的運氣倒是不錯。

青竹知道要對付林夕顏不僅要麵對自己師傅這一關,還要麵對鳳冥,她的嘴唇抿住,這個時候她倒是有點分不清了自己的心情了,是讓師傅贏還是輸呢?

如果師傅被白鶴泰殺死,師傅的一切都沒有了,她是不希望古莧死的。

但是她活著,自己的機會更少,因為她現在的心思全在林夕顏身上。

其實師傅是個坎,眼前這個男子更是一道大坎,她的腦子迅速出現一個念頭,自己身邊的那幾個丫頭有沒有合適的呢?

很快被她否定,幾個人中,有兩個姿色不錯,但是比起傾城的林夕顏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這行不通。

想給鳳冥施美人計,也得找個姿色絕美的,比不上林夕顏最少也差不太多,或者說從某個方麵看,還能勝出她。

青竹轉念間,聽到古莧的聲音,“顏兒,你別管,外祖母跟這個老東西的恩怨是不死不休,遲早的事情,擇日不如撞日。”

白鶴泰心如死灰,一瞬間隻有一個念頭,死了吧!能讓她出口氣,自己就遂了她的心願。

林夕顏咬唇,突然聲嘶力竭喊道:“好,你們要打別在這裏打,死的遠一點。”

林夕顏的悲怨讓古莧的心頭一顫,心頭被各種滋味攻占,這個時候,她的手才抖了起來。

她當然不認為自己還會對白鶴泰心軟,而是站在林夕顏的角度,讓她看著他們你死我活,她會怎麼想?對於從小失去母親的她,這也是致命的打擊吧!

她閉上眼睛,看著那個自己恨了幾十年的人點了點頭,“白鶴泰,我們真的是冤孽,都到這個歲數了,還讓小輩替我們難過,今天看在顏兒的份上我不對你出手,你回你的家去,我們在自己的地盤把事情做個了斷。”

白鶴泰此刻才顫聲開口,“那也是你的家,我們還是夫妻,有很多事情都是誤會,還有思翰的事情,你得聽我解釋。”

古莧突然笑了,笑的很大聲,林夕顏卻聽著想哭,這人得多心酸才能笑出那種聲音。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融進了自己的骨血,她真的很傷心,特別的難過,從來沒那麼難過過。

“知不知曉也沒有什麼用了,被人蒙蔽也好,失了理智也好,事情也已經發生,我與白思翰已經恩斷義絕,跟你更是沒話可說……”

“我真的想知道我究竟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我,對我不僅不聞不問,還說出恩斷義絕的話來。”古莧的話語突然被冷冷的聲音打斷,不知道什麼時候眼前多了一個戴麵具的黑衣人。

白鶴泰轉頭,震驚,“思翰,你怎麼來了?”

白思翰跪地,衝著古莧道:“前輩可以給我解惑嗎?”

林夕顏跟鳳冥麵麵相覷,太戲劇化了,白思翰竟然也趕來了東冥國。

這個時間點是可以理解的,收到寒笙的信,到現在已經十多天了,他有時間趕過來。

古莧站在房頂腳底一個踉蹌,唬的白鶴泰驚呼,“阿莧。”

眼看古莧身體一動,整個人掠下了房頂,他也跳了下去。

白思翰跟白鶴泰不一樣,在那個男人對自己痛施殺手的時候,他們已經是沒有感情了,但是兒子不一樣,那是從她身上掉下的肉,她怎麼能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