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顏跟寒笙一怔,都不知道胡大爺說的是什麼?

“胡大爺,您請說,談不上什麼幫忙,隻要顏兒能做到,一定幫您完成心願。”林夕顏十分真摯地道。胡大爺似乎難以啟齒,半天還是低聲道:“老朽想讓你們尋找我離開多年的兒子,本來老朽不作他想,還是林閣主的話觸動了老朽,讓老朽羞愧,自己的兒子不該那麼苛責。”白思翰的眸子閃了閃,表情有幾分的複雜,眾人也是一副唏噓的樣子,讓林夕顏心頭疑狐,他的兒子究竟怎麼樣了,讓老人這麼久才想著找他。“胡大爺,您早就該找了,唉!”“就是,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就是您老太正值了。”老人的臉上閃過痛苦的表情,還是看了白思翰一眼,看他沒有太過激動,半天才聲音發澀道:“我的兒子叫胡秉先,從小就跟著族長,最後跟個丫頭不清不楚,被老族長罰,老朽認為他不配做我的兒子就將他攆出苗疆,現在也有幾分的後悔,哪個少年不犯錯,族長也說過老朽了,但是他卻找不到了。老朽聽族裏去中原的人說過,似乎在京城見到他,因為時間久遠,他也不敢肯定,所以老朽想懇求林閣主跟公子找找他,就說他爹想他了,讓他看看我這個老骨頭,如果老朽就這樣走了,死也無法閉眼,也無法跟他死去的娘交代,總得死前見他一麵不是。”看著林夕顏跟寒笙的目光看向自己,白思翰咳嗽了一聲,胡大爺說的含糊,但是這件事情他是完全清楚的,至於胡秉先的為人,他一清二楚,並不是犯的小錯。但是,他也畢竟跟了他時間挺長,還是先找到人再說,看看這些年他過的怎麼樣?“笙兒、顏兒,你們回去京城之後,打探一下,就說我也很想他,這是他的家,回來吧!”這裏麵似乎有故事,看著他們不便多說,林夕顏清楚,隻有一個名字,似乎連變成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無疑是大海撈針,但是,看著老人殷切的眼神,還是等下問問清楚,他是真的希望找到自己的兒子,還是不要打擊老人了,盡自己的努力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胡大爺,您就放心吧!等到了京城,我就讓夫君幫忙打聽,一定會找到的。”聽說讓鳳冥找,胡大爺放下了心,那可是攝政王,無所不能,找個人應該沒問題。民眾們隻有聽掌權者的,隻要族長說不打,有他們的打算,他們也不能發表什麼意見,再說林夕顏說的很對,這種正麵衝突是不理智的行為,他們可以慢慢瓦解那個狗皇帝。看著人們都走了,隻剩下胡大爺跟林夕顏他們,胡大爺突然給白思翰跪了下去。白思翰趕緊把他扶起,他可是苗族的老人,具有很高的聲望,真的折煞他了。其實白思翰心裏清楚,胡大爺也是很老練的人,他也會選時間,選地點,選人才說,這種算是堵死了自己的路,自己不答應也不行,畢竟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也得到了懲罰,自己不能做的太絕。白思翰十分誠懇道:“胡大爺,您就放心了,這件事本族長是雙手讚成你,也是知道秉先跟我就像是兄弟一樣,您就好好跟笙兒跟顏兒說,讓他倆幫你把他找回來。”胡大爺老淚縱橫,半天才低聲道:“族長,是老朽的不是,還是謝謝您的體諒。”這件事還真是不簡單,這是林夕顏跟寒笙的心裏話,兩個人隻能看著胡大爺站起,再次跟林夕顏還有寒笙施禮,然後才低聲道:“老朽隻能畫出原來的樣子,還有老朽有信物,你們拿著,他最大的印記是後腰有個黑色的胎記,再沒有了。”這個怎麼找,林夕顏暗暗搖頭,不知道人,除非他自己冒出來,如果他不想回苗疆,不想讓人找到他,這一輩子都無法找到這個人。將胡大爺打發走,林夕顏這才好好問問這個胡秉先是什麼人,他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讓白思翰的神情如此沉重,讓老人不惜給白思翰下跪。“趕緊說說吧舅舅,你的那個跟班是怎麼回事?”林夕顏很輕鬆的道,她的好奇心全部被釣了出來,真的很想知道。白思翰似乎不想說這個人,一臉嚴肅,這個人像是他的兄弟他沒有撒謊。他雖然從小是族長的兒子,但是並沒有高高在上的心態,從小跟他的小夥伴都玩的很好,跟他最合得來的就是這個胡秉先。在情竇初開的時候,他們族裏有個非常好看的姑娘,他們這群半大的小夥子都挺喜歡她的,畢竟這樣好看的女孩誰不喜歡。她的心裏隻有白思翰,但是白思翰對她僅僅是有好感,並不是真愛,他所喜歡的女子也就是寒笙的娘,是個不算很漂亮的女孩,非常的秀氣,秀外慧中,所以說,隻能跟她說明白。但是,那個好看的女子就是個死心眼,她的心就放在白思翰的身上,總覺得憑自己的美貌跟癡心,總會讓白思翰回頭。而胡秉先就喜歡這個美麗的姑娘,所以說,看著心上人不喜歡自己,隻喜歡白思翰,他最後做了一件事,以白思翰的名義把女孩晚上約出來,然後將她糟蹋了,女孩一看不是自己的心上人,羞憤自殺而亡,這件事情怎麼能善終呢?當時罰他的是白鶴泰,被鞭打了七十下,其實一般的人這七十下早死了,但是胡秉先卻活了下來,但是卻被他的爹趕出了苗疆,再也不知道他的下落。那一年,胡秉先十七,白鶴泰十八,就這樣,一晃快三十年了,這件事就拖到了現在。胡大爺年歲大了,現在想起了兒子,可能是覺得他既然沒死,而且也受到了懲罰,自己不該再苛責他,應該把他找回來。林夕顏聽完隻覺得這個男子就該死,當時就該殺了他,簡直不是人,女孩的命不是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