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嫿娘動容的把地契收到手裏,卻是不接程石娘的鐲子。
“娘,這鐲子你先帶著!”
程石娘歎了口氣,把鐲子重新戴上,重複的說:“也行,往後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程石爹附和的點了點頭說:“程石,一會兒去鎮上賣些吃食,晚上叫小嫿和林戰過來一起吃飯,我看小嫿的樣子不像會做飯,往後一起吃。”
“知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程石有些不滿他爹搶了他的話,讓他沒了表現的機會。
水家村,蘇老太太在得知清嫿娘成親的消息後,氣的直摔碗:“那放蕩貨居然這麼快就嫁了!這氣我怎麼咽得下去!”
張氏被蘇老太太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心頭一跳,然後抿唇說:“娘,咱們字據都立好了,銀子也拿了,地也收了,她愛嫁就嫁唄!”
蘇老太太冷哼一聲,用眼睛斜了張氏好半天,然後突然發難:“你還好意思說?我問你那天為什麼像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你啞巴了?”
許氏見張氏吃癟,馬上火上澆油:“是啊,大嫂,我和娘那天真是豁出去了,你再看看你!我覺得你當時要是搭個話也作一作定然是還能多拿些銀子!”
張氏沉默不語,她大牢裏走一遭,便是對“善”字心存敬畏,她是太知道那板子一下下拍在身上是什麼感覺了,也知道除夕夜睡大牢的滋味,是以重蹈覆轍不是她想的。
“怎麼不說話了,又啞巴了?”蘇老太太憤怒的把手裏的筷子扔到張氏身上:“不行,不能讓這放蕩貨舒坦,一會兒咱們去一趟梅花村!”
許氏聽了這話,馬上勸慰說:“娘,不能去,你忘了字據的事了?咱們若是再去,銀子和地就得還回去了。”
“我就不還他們能把我怎麼樣?”蘇老太太一臉蠻橫,準備來混的了。
“娘,這可不行,咱們立了字據,若是再去,就得進大牢了!”許氏苦口婆心的勸說。
錢拿了,地拿了,這事就得這麼算了,什麼事也沒錢地重要,這到手的東西要是硬被扣回去才最要命,所以她說什麼也是得把這事給勸住了。
蘇老太太哼唧一聲,臉上的不甘不減反增:“那我就拿她沒辦法了?”
許氏對蘇老太太的胡攪蠻纏也是無奈,她歎了口氣說:“娘,你這是怎麼了?之前三弟妹配冥婚也沒見你這般糾結啊!”
“哼,配冥婚嫁的是死人,你說這能一樣嗎?你說當時她怎麼就沒死成呢?這要是死了多好!”蘇老太太嘟囔說。
她這一句話,讓張氏和許氏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這老太太心也是太狠了些,她們當時是沒想到會鬧出人命的,隻是想拿銀子
“娘,她命大就算她賺的了,這可不能再鬧了!”張氏也開始勸說蘇老太太。
許氏輕嗤了一聲說:“行了,不用你假好心了,你心裏的小九九我還不知道?是不是惦記銀子和地呢?”
張氏蹙眉看了許氏一眼,也不搭茬,這錢現在她是不敢要了,誰知道那天出什麼事端,往後她見到蘇清嫿的人、錢、東西統統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