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去了也幫不上忙,隻會礙事,也不知道這些酒囊飯袋你是怎麼收羅過來的。”
老大夫對錢進的行事是有些無奈的,時而是覺得這是個善於心術、擅長窺探人心的好手,時而覺得這人就是一地地道道的紈絝,爛泥扶不上牆,當然了,他也是發現了,錢進聰明的時候,多半是事關蘇清嫿的時候。
許是錢進不是沒心沒肺,而是除了蘇清嫿,沒誰值得他有心有肺。
“我這不也是和你客氣一下嗎?沒不自量力的非要幫忙不可。”錢進白了老大夫一眼說:“我的人別管怎樣,都是個頂個的忠心,少爺我這輩子能碰見什麼大事?讓他們有那麼多本事作甚,隻不是吃裏爬外的主就行。”
“那你和我說說,你為何覺得那店小二不是邪教之人?你若是能說出門道,我就信你,但我說的門道可不是你所謂的直覺。”老大夫一臉正色的說。
想弄明白店小二是好是壞,可是要費很大的功夫的,可若是不弄清,方才的那些情報是信還是不信?這情報是快大餡餅,所以老大夫就想撞個大運,賭上一把。
“老頭,你方才的意思是邪教之人大多是光杆一人,其實在我看來則不盡然,我覺得邪教之人大多是亡命之徒,要不就是不要命,要不就是不愛錢,而這小二我接觸可是好幾年了,他是個愛財之人,就是平常的市井小民的做派,他也是一直想去我錢府做活,這樣一個拚命賺錢之人,怎可能做隨時會沒命的勾當?”
錢進說完這些話深吸了口氣,一本正經、一口氣的說了這麼多,真是累死他了,心裏也是有了些個經驗,就是下次再說話得換氣兒,不然說個話許是能把自己憋死。
“行,那我依著你的意思,信你一次!”老大夫板上釘釘的說。
魏通聽了這話點了點頭,沉吟說:“那我現在就給木玄傾寫封書信,給他也去個消息,許是能夠助他一臂之力!”
“錢進,你盯住你大哥錢來,最好明天尋個機會逼迫於他,讓他按耐不住的去找邪教,今天咱們先按兵不動,明天順著錢來摸過去。”老大夫一臉嚴肅的說。
“為何不是今日?咱們現在已經知曉他們所在何處了!”錢進一臉不高興的說:“他們敢打小嫿的主意,就應該馬上回擊!一刻都是緩不得。”
老大夫輕哼了一聲說:“哼,你啊,還是太嫩了,怒氣一上心間就是容易失去理智,你看看林戰,他怎麼就沒你這般魯莽?你啊,還是得學。”
“我覺得錢進說的對,片刻都不能緩!”林戰冷聲說。
“我白誇你了!”老大夫氣的臉色鐵青:“現在若是去了,店小二不就暴露了?邪教不是傻子,仔細想想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可若是咱們順著錢來摸過去就不一樣了,順理成章不說,還順帶著讓錢來遭了殃。”
錢進歎了口氣,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也是,現在錢來這人已經無用了,與其讓他繼續上串下跳的鬧我的眼睛,還不如借著別人的手,把他往西方極樂送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