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禦書房,一身龍袍的慕容焱坐在龍椅之上,英俊的麵容上帶著一分孤寂,眸光晦暗,細看之下冰冷一片。
“皇上,丞相來了!”貼身太監三喜小聲傳話。
慕容焱聽了這話,晦暗的眸光浮出了一絲的光亮,語氣卻是並無太大波瀾:“快請進來。”
這個皇位封殺了他太多的情緒,喜怒不行於色的日子過的當真苦悶。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丞相一絲不苟的請安。
皇上眉心微鎖:“三喜,你去外麵守著!”
待三喜出了禦書房,皇上親自把丞相扶了起來:“恩師,朕與你說過多次了,沒外人在的時候,就別行這麼大的禮了,朕每次見你跪朕,心裏就不舒服!”
“這是微臣的本分!”丞相笑眯眯的說:“皇上就當微臣年歲大了,需要多動動身子。”
“王太醫說你腿不好,不能總跪!”慕容焱扶著丞相做了下去,歎了口氣說:“若是連恩師你都與朕這般生分,那朕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皇上,你現在是九五之尊,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得敬畏於你,這才是臣子的本分,我是百官之首,必須更是本分,不然都和我學了,這就不像話了!”丞相歎氣說。
他現在著實是有些個著急,他已經開始一天天的變老了,能幫著皇上的日子越來越少,他太想快些看見皇帝成熟起來了,這樣他就能放心的把這一攤子事給放下去。
“我知恩師說的對!”慕容焱歎了口氣,坐回龍椅之上:“恩師此番前來,可是阿煜了來信了?算起來他去牛家鎮也是有些日子了。”
丞相點了點頭,將書信遞給慕容焱:“兩封書信看著不是同時所寫,但是卻是同時到的,許是信鴿畏寒,飛的慢些。”
南宮煜的書信都是先到丞相府的再由丞相轉送,現在朝堂不穩,宮中誰的眼線可能都有,直接送到宮中,怕被旁人截胡先看了去。
慕容焱淡淡的點頭,然後把拆開第一封書信,看了雞毛蒜皮之事,便是不耐的蹙了眉頭:“阿煜也真是悠閑,就這事還用給朕寫信?也不知道是玩的什麼鬼心眼。”
“信上寫了什麼?”丞相一臉好奇的說。
為臣子就算三朝元老,也要守本分,這信他收到就送來了,是一個字都沒看的。
慕容焱苦笑著把書信遞了過去:“恩師你看看罷,阿煜這小子是不是在耍滑頭?”
“南通侯行事一項如此,隻這次好像更是”丞相也是頗感無奈。
慕容焱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打開了第二封之後,眼睛豁然睜大:“恩師,阿煜傷了,險些被林戰打死,他帶去的人全都傷了!”
“怎會?”丞相不大相信的奪過書信,看清內容之後氣的直喘粗氣:“這林戰好大的膽子,這南通侯也”
真是氣的不知說誰好了,林戰囂張,可南宮煜也確實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