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買加。拉美島國。原為印第安人阿拉瓦克族居住地。
1494年哥倫布發現該島。1509年淪為西班牙的殖民地。
1655年英國占領該島。17世紀末至19世紀初,成為英奴隸市場之一。
1834年英國宣布廢除奴隸製。1866年成為英國直轄殖民地。
1958年參加西印度聯邦。1959年獲得內部自治權。
1961年9月退出西印度聯邦。1962年8月6日宣布獨立,為英聯邦成員國。
1655年,當英國殖民者穿越巴拿馬河向美洲挺進時,牙買加首當衝地被淪陷。
在長達307年的殖民統治之後,這個麵積不足兩萬平方公裏的島國,
迅速崛起成為一個新型的資本主義國家。
而我,也終於接近了這個地域瘦小但卻頑強成長起來的國度。
在飛機降落的那一刻,我更加切近地接近了那一方我夢中來過千百遍的海城—加勒比海。
客戶公司禮節性地派人前來接機,並為我們預訂了旅館。
放下行李,“符頭”迫不急待地邀我一起出去欣賞一下這個美麗的國度,我當然恭敬不如從命。
據說一般出國考察都分“四步走”:
一察山水,二察飲食,三察風情,四察工作。
看來即使是得道成佛的“符頭”也難逃此劫。
我們下塌的地方是一個海濱城市。
所以出來後不久,已經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海平麵了。
時值傍晚,正好有霞光鋪散開來,為這個迷人的城市和大海渡上了一層金光。
“太美了!”符頭大發感歎。我卻突然想到了安安,
那個會說我“向往自由”會揭穿我的謊話會一直安靜地陪著我的女孩子。
安安,我終於見到加勒比海灣迷人羞澀的霞光了,
可是你卻不在我的身旁,無法分擔我的喜悅和激動。
本來在我所有美好的夢想中,都會有你的身影,
可是你在哪裏?你在哪裏?
“奕哲,想什麼呢?去喝咖啡。”符頭很不識相地打斷了我的思念。
可惡!念在他是我上司的份上,我隻好忍氣吞氣不以為意。
“差點忘了這裏可是咖啡的老家啊!”我打趣道。
“對呀,到了牙買加不喝咖啡,就像到了北京不登長城。”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有名的咖啡之國,符頭開始“二察飲食”了。
我不敢擔保,呆會還會不會“三察風情。”
所謂風情,女色者也。
在牙買加,咖啡廳比飯店還多,誰叫這裏隻產咖啡不產大米?
我們很輕鬆地找了一家在國內可以評為五星級的咖啡店,然後靠著寬大的落地玻璃窗坐下。
窗外是成排的棕櫚樹,大片的叫子隨風輕輕搖曳。
“這真是一種享受啊。”符頭又開始大放闕詞。
我真懷疑我們這次牙買加之行不是為了工作,而更像是在旅遊。
難道在我心目中那麼偉大的“符頭”也是死於安樂的好手嗎?
我搖了搖頭,招呼waiter。
“WelcometoEskimo,!歡迎來到愛斯基摩。”
一個年輕的男waiter應聲走了過來。
“你是中國人?”符頭很驚奇地問他。
能在異國他鄉遇見同胞,不能不說是一件令人開心愉快的事情。
“嗯。我叫安野,在這邊求學,順便打工掙點錢。”
他的眼神裏始終閃爍著明媚的光彩,或許是因為呆在這個陽光城市的緣故吧。
安野雙手遞過memu,介紹道:
“兩位要點什麼?這裏的咖啡絕對正宗哦。”
“就來杯藍山吧。”符頭說。
“我要一杯cappuccino!”
不知道為什麼,當初被我一再攻擊的cappuccino卻成為我此刻唯一的選擇。
“好的,馬上就來。”安安收起點單,轉身離開。
遠遠地,已經有一股濃鬱的咖啡香味飄了過來。
MaxwellHouse的廣告詞是“Goodtothelastdrop”(滴滴香濃,意猶未盡)。
而令我意猶未盡的,不是麥氏咖啡,而是思念。
安安,我終於喝到你最喜歡的cappuccino,在我最喜歡的城市。
可是在這麼美妙的感覺裏,卻沒有我最愛的人。
這是上蒼的故意安排嗎?還是,還是命中注定,你不可能跟我一起分享幸福?
第一次身處這麼美麗的異國他鄉,我連覺都舍不得睡,
在臨海的陽台上,我久久地徘徊。
遠處是爛燦的異鄉燈火,一片一片,例影在大海的懷抱。
安安,你能感受到我飄洋過海的思念嗎?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的妙語佳句在浩瀚的海麵映襯下顯得那麼氣息微弱,
但我還是被“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的執著所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