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口響了一下,一個陌生的男人走進來,正是霍謙誠的秘書。
他看到顧淺淺明顯也愣了一下,然後他看向牆上的照片,一眼就認出顧淺淺就是霍總那位已逝的夫人,心裏有些發顫:“你是人還是”
顧淺淺還沒有回答,倒是顧深深覺得這個叔叔呆頭呆腦的,於是嘲笑道:“那你覺得我媽媽是什麼呢?”
秘書一聽反而鬆了口氣,他將買好的食材提進屋子。
“請問這些是?”顧淺淺問。
那個秘書也許是想到什麼,有些眼神黯淡:“我是霍總的秘書,每隔一段時間整理冰箱還有換新鮮的花束也是我的工作的一部分,霍總雖然但是我還是要將這些他交代我的工作完成好。”
顧淺淺心裏有些難受,霍謙誠為什麼要做這些對於他來說格外多餘的事情呢?
這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脫離了她的認知一般
秘書走了之後,她將行李放下。
走進臥室,打開抽屜發現了她當年留在這裏的相冊和日記。
她翻開日記本有些悵然地看著自己寫的那些字句,感覺已經過了很久了,但是自己寫下這些話語的心情卻還依稀可以感受得到。
直到翻到後麵,看見後麵的字清雋有力、靈活舒展,那根本不是她的字,這是霍謙誠的字。
她一邊看一邊按住自己的胸口,覺得眼眶一緊,有種要流淚的衝動。
後麵寫滿了:顧淺淺,我愛你!
她想到自己最後一頁寫的那句話:謙誠隻要你還愛我一天,我就會百倍千倍地愛你
她明明都要放下了,為什麼要讓她到現在還在心痛,她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這個男人的,到現在還要折磨自己。
她抱著那本日記,默默哭泣,如果是在五年前,她看到這本日記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情,大概現在他們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外麵突然開始下起雨,淅淅瀝瀝,敲打著窗戶
金光耀眼的灩漣水色,清晨漸漸來臨。
顧淺淺帶著顧深深來到墓園,據說昨天霍謙誠就已經葬入了這裏,她靜靜看著墓碑上霍謙誠的照片。
留下一束花,讓深深對著照片鞠了一躬。
正要離開,發現旁邊的一個老頭正在打量自己,於是走過去:“請問您認識我嗎?”
那個老頭吹了吹自己的八字胡:“當然記得啦,你是這個傻小子心心念念的人嘛,當初還是我幫他找到你的呢。你的眼睛好了啊。”
顧淺淺疑惑地看著他,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他似乎對自己很熟悉。
那個老頭看著墓碑上麵的霍謙誠的照片歎了口氣,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個小子怎麼就突然出車禍了呢?
但是看著顧淺淺一臉茫然的樣子,他還是決定最後為這個小子做一點事。
他將顧淺淺領到旁邊的墓地,隻見那裏就像仙境一般,種著她喜歡的花,還有很多擺設,然後她看見了自己的照片。
那個老頭熟練地開始拔起地上的野草來:“我每一次找不到那個小子就來這裏,總能夠在這裏撿到爛醉如泥的那個混小子。他這幾年苦啊,要不是我攔著他死,說什麼活著才是最好的懲罰,估計他墳山的野草都不知道多高了,哪能等到現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