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聞因為昨晚心中有事睡得晚,便一覺睡到第二天十點多才醒。
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薩拉弗那張放大的臉,眉眼彎彎的看著他。
有那麼一瞬間元聞覺得驚嚇,他連忙起身警惕的盯著薩拉弗:“Seraph先生一大早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因為阿聞哥哥好看啊。”渡清歡有些遺憾的坐直,然後彎腰將之前畫的畫送到元聞麵前,“阿聞哥哥你看看好不好看。”
元聞隻掃了眼就移開視線,表情平靜,若是被人看到那麼大一疊自己的畫像怕是要以為遇到了變態。
將畫本放到一邊元聞盯著渡清歡的臉細細打量:“你是渡清歡?之前是什麼怎回事?你整容了?這幾年你都在做什麼?”
“我是渡清歡阿聞哥哥,我沒有整容我隻是毀過容,這幾年我一直在努力回到你的身邊。”
“阿聞哥哥,我回來了,我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你,你討厭我嗎?”
渡清歡眼角彎成月牙,就像一個無害的孩子。
毀過容嗎?這幾年渡清歡究竟經曆過什麼?
看著這張完全陌生的臉,元聞伸出手輕輕碰了碰:“是誰幹的?”這個世界愛元聞的有很多人,可會在乎渡清歡的卻沒有一個人。
也許渡清歡罪該萬死,可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是不是祁微微?”
除了祁微微元聞想不到其他人。
世界女主看似善良天真內裏有多麼不堪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
靈寵空間元憐感受到一陣陣不可反抗的威壓,他知道這是元聞大人對他的懲罰。
“阿聞哥哥不用擔心,我很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殺意渡清歡湊過去討好的蹭了蹭元聞的臉頰,“阿聞哥哥不要殺人,我會把他們處理的幹幹淨淨的。”
“對了阿聞哥哥,我給你煲了湯,你快嚐嚐吧。”至於元家那兩位做的粥全被渡清歡丟了。
“渡清歡,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以後都會有我的。”
渡清歡從床邊拿起保溫盒,他扭保溫盒的手微微一頓輕輕應了一聲:“嗯。”
我知道呢阿聞哥哥,我一直都知道的呢。
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會纏著你,生生世世永永遠遠,直到你喜歡我,願意接受我為止。
“來,阿聞哥哥張嘴。”用勺子將湯舀出來渡清歡喂到自己心愛的人嘴邊。
男人喂食的樣子很笨拙,可溫柔的樣子毫不違和。
元聞順從的張嘴心中五味成雜。
他不是無心,也不是多情,有時候就是有那麼一個人不想辜負。
小心翼翼試探,又不想看著對方一個人磕磕絆絆的努力。
E國的孤島某處小木屋。
Arctic看著將自己包圍的保鏢靜靜將宋容護在懷裏。
“V請放過我們吧,薩拉弗先生不會知道的,看在也算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份上。”
帶著眼鏡的男人冷漠的盯著Arctic平靜的回答:“抱歉了Arctic我不能放了你,我不能背叛薩拉弗先生。”
隨著V的話落周圍的殺手紛紛扣下扳機,刹那間將中間的兩人射成篩子。
Arctic摟緊宋容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努力睜大眼睛嘴唇蠕動。
“宋容,希望下輩子……不要在遇見了。”
愛,真的好累。
背叛了有過救命之恩的薩拉弗先生,卻還是救不了心愛的人,一輩子苦苦守候看著所愛之人討好自己的救命恩人,看著所愛之人被救命恩人所殺。
“對……不起……”比身上子彈孔更痛的是心,鮮血和淚水模糊了視線,“下輩子……我一定不會再來打擾你,一定會……離你遠遠的……”
“嗯……別哭了……”懷抱雖然涼了,心冷了,但是真的好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