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元家的人對元二少都變得極其小心,萬事都以元二少為先。元家大少爺和經常不回家的小少爺時不時往二少爺跟前湊。
元聞在醫院住了半個月便辦了出院手續,出院後不管去哪裏都由沈修跟隨。
是夜。
元聞坐在房間的床沿邊沒有開燈,他不急不緩的點開張翼發過來的文件和視頻。
裏麵的一切都是幾年前渡清歡離開元家後發生的事。
資料裏說渡清歡離開元家先是去了M國,在M國被人放火了一把火差點燒死,幸得渡清歡命大隻是毀容,再後來就是漫長的流浪和漂泊。
渡清歡毀容後在M國精神極度不穩定總是瘋瘋癲癲手舞足蹈,後來不知道怎麼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偷渡到Y國,在Y國背屍走毒一步一步建立了卡斯頓集團。
張翼給的視頻是M國公寓著火的現場監控,在大火裏一個人衝了出來倒在路邊不起,那人渾身都是膿皰和鮮血,然後被救護車發現抬走。
將視頻和資料看完男人眼中泛起陣陣猩紅,在黑夜裏尤其明顯。
那種被動了逆鱗的憤怒莫過於如此。
男人重重合上電腦起身連睡衣都沒有換就往外走。
識海裏元憐一邊抵抗著威壓一邊努力分散元聞的憤怒。
“元聞大人你冷靜,命運之女你不能動。”
“元聞大人你不能因為渡清歡而暴露自己!”
“元聞——”
元憐沒說幾句突然耳朵冒血渾身都痛。
他抖了抖不敢再多說一句。
夜氏別墅。
主臥。
雲雨交加,除卻巫山不是雲。
臥室的門突然被一腳踢開。
床上交疊的二人嚇得快速分開。
祁微微用被單擋住自己看著門口穿著白色睡衣渾身是血的元聞縮了縮脖子:“元聞哥哥你怎麼在這裏,你怎麼渾身是血?”
“當年渡清歡去M國遇到火災被燒成一級燙傷是不是你們做的?派人在M國天天堵渡清歡在他放學後毆打他也是你們對不對?”
“阿聞哥哥?你是什麼意思?”好幾年前的事突然被提起祁微微有些懵,“阿聞哥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取你們的命有什麼誤會?”
“阿聞哥哥……”
“他不是元聞!”夜北野從床頭櫃摸出手槍對著元聞,“元聞你最好冷靜點,殺了你我們也不過是自衛。”
元家二少雙眼血紅,一看就不正常!
張翼將資料發過去卻怎麼也不見二少有回應,他連忙打電話過去也沒有人接。
頃刻間一股不好的預感侵襲張翼的心間,他不敢告訴元曲天自己背著他幫二少查渡清歡,想了想最後撥通了薩拉弗的電話。
二少除了大少爺和小少爺就薩拉弗走的最近,也許薩拉弗有辦法。
巨大的別墅沒有開燈,隻是點了一支蠟燭。
畫板擺放在落地窗前,畫紙攤開,渡清歡靜靜的描摹著自己的全世界。
突然手機亮了起來,渡清歡本不想理會的,但見是張翼打過來的才擦了擦手上的顏料接通。
“喂,有什麼事嗎?”
“薩拉弗先生您好,元總監之前看了些和故友有關的視頻資料人後就聯係不上了,我猜想他可能是去夜家……”
“喂?薩拉弗先生?你還在聽嗎?”
片刻後張翼放下被掛斷的電話滿頭大汗,完了二少爺不會去找夜家對峙了吧?要是告訴總裁他一定會被弄死的,怎麼辦?
渡清歡掛斷電話連忙衝出房門。
他不敢高估自己在阿聞哥哥心中的位置,但是他也不相信他家阿聞哥哥是一個沒有一點脾氣的人。
從車庫取了車,渡清歡一路連闖了十幾個紅燈。
終於在夜家別墅外看到滿身是血在人行道上遊走的元聞。
渡清歡一個急刹連忙下車衝上去。
元聞突然被人一把握住,他回神看向滿臉擔憂和害怕的渡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