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怕的男人,料事如神,她好像做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溫心不容思考,坐了起來,想以最快速時速溜下床去,手卻被他拿住,往後一扯,她一頭仰在床上,倒望著他的臉,陰冷的冬天,漆黑的深夜,那雙眼眸子是如此森然,發出比剪刀還利的寒光。

他兩隻手撐在她腦側,倒著角度看她,冰冷無情的笑了兩聲,“怎麼?想要我命呢?為了幫楚風打抱不平,拿把剪刀趁我睡著時,好將我卡嚓地剪了?”

“恭喜你答對了……”溫心倒也不慌張了,冷靜的與他對答。

他手指伸過來,輕揉了一下她的頭發,撚了一縷在指間把玩著,笑聲更加冷酷:“你今天剪掉我,明天我就叫人剪掉楚風,這對你又有什麼好處?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和楚風有樂趣了。”

好難聽的話,虧他說得出口。

胃中一陣一陣的惡心感,翻滾著湧上喉嚨,她真的好想嘔吐。

他突然低頭,狠狠含著她的唇瓣,嬌嫩美味可口,一直以來這樣的味道讓他迷戀不舍。

她拚命掙紮,兩隻手胡亂向上抓劃,去撕扯他的頭發。碎碎的短發散在她指間,攥緊就是一扯,狠狠地誓要將他的頭發連根撥掉,恨不得連頭皮也撕下一大片來。

頭上尖銳的痛一陣一陣的,腦袋仿佛快要裂開,霍思遠吮緊她的唇,哪怕疼得要死,也不鬆開。

女人最大的悲哀,永遠在氣力上不敵男人。

溫心愈是掙紮,愈是挑起了他更大的征服欲。

眼見他霸王硬上弓,而自己的的力氣越來越虛弱,嘴唇被他咬得泛起疼痛,而身上的睡袍也被他一雙大手扯開,睡衣帶子散掉在床沿上。

強忍著的一股惡心,突然衝破喉嚨,吐了他一臉——

苦澀的酸水,稀稀的清黃一片,表示厭惡地濺到到他的鼻尖上,嘴唇上,下巴上……

霍思遠震驚地瞪著她!

他的吻居然讓她惡心!惡心到嘔吐!

抬手,用睡袍袖子一擦。

“怎麼,我的吻就這麼讓你惡心嗎?”他隱忍的怒氣充斥著兩隻眼睛,微泛紅光,雙手抓在她手臂上,一把將她整個人帶起來,拉近眼前,扳正她身軀,與他正麵對視,“恥辱嗎?我動了妹妹,你恥辱?你忍受著這麼點恥辱,你就覺得難受?你又怎麼知道,我在忍受著什麼?我忍了多少年?我有多難受?”

“……我沒強迫你娶我,我沒強迫你……”被他捏得很痛,胳膊的骨關仿佛要斷掉,掙紮不出,溫心的聲音也尖銳了起來。

是他向她求婚的,當初他跪在地上,在眾人們眼光中虔誠地獻花,戴求婚戒指,他是那樣溫情,連聲音都柔得滴水。

“那就是我在強迫你了?現在我強迫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他的目光冷嗖嗖的,銳利到極點,仿佛一支削尖的利箭,一眼就能把人射死。

她不知危險,揚起挑釁的笑意:“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