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車裏的人,是慕洛銘。
他降下車窗,冰冷的扔出來兩個字:“上車。”
顧唯一嘲諷的看著他:“慕總不是嫌我髒嗎?就不怕汙染了你的豪車嗎?”
慕洛銘臉色愈冷道:“我叫你上車,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顧唯一朝著他的車窗,緩步走過去,垂眸,平靜而倔強的看著慕洛銘冰冷的眼睛。
“怎麼,慕總半夜突來來了興致,非要包我這個三流小姐一夜嗎?”顧唯一嘲諷道,“在路口的時候你糾纏不放就算了,現在還用這麼卑劣的手段舉報我,慕洛銘,三年沒見,你可變得真夠不要臉的。”
“顧唯一,你是不是非要找死!”慕洛銘氣得咬牙。
這女人嘴巴倒是越來越厲害了,簡直要氣死他。
“對啊,我就是找死,慕洛銘,有種你就現在殺了我。”顧唯一垂著的雙手用力握緊,“反正我賤命一條,我什麼都不怕。”
慕洛銘陰鶩的盯著她:“顧唯一,你是不是忘了你家裏的人?”
顧唯一猛然咬緊了嘴唇。
慕洛銘看到了她眼底的畏懼,這讓他心裏終於舒坦了幾分,原來他還是一樣能死死壓製住這女人。
事情還沒超出他的控製。
“今晚的事情,隻是一個警告。如果你以後,還是一樣對我不恭不敬,那我就要你待的每一個地方,都雞犬不寧!”
顧唯一說不出話,她被慕洛銘精準而殘忍的踩住了軟肋。
她現在是一無所有,沒錢沒房甚至沒有尊嚴,唯一擁有的,就是身邊的朋友和家人。
可慕洛銘,卻連這些,都妄圖傷害!
“慕洛銘,你就是個人渣!”
慕洛銘眯起眼睛,神色危險:“顧唯一,你再說一遍試試?”
麵對他威脅的視線,顧唯一抿緊唇,沒了說第二遍的勇氣。
“上車。”慕洛銘收回視線,表情冷淡,眼底卻藏著幾分勝利的得意和喜悅。
壓製住了牙尖嘴利的顧唯一,讓他很有成就感。
顧唯一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調整情緒,鎮定下來後,她對著前麵那個妖孽俊美的男人道:“抱歉了,先生,今晚不能陪你。”
話音剛落,慕洛銘不悅憤怒的聲音便緊跟著響起:“顧唯一,我叫你上車,你沒聽見嗎?”
顧唯一咬唇,也不看慕洛銘,拉開車門,直接坐了進去。
還沒坐穩,車身就一晃,朝前猛衝,很快開遠。
顧唯一盯著窗外,麵上是無所畏懼的樣子,可手心裏,卻全是冷汗。
跟慕洛銘獨處,自然讓顧唯一緊張和害怕。
十多分鍾後,車子開進了酒店地下室。
顧唯一記得,這是慕家旗下的酒店,她不由冷笑:“慕總還真的打算跟我做嗎?”
慕洛銘厭惡的皺眉,推開車門:“少廢話,給我下車。”
顧唯一看著自己發抖的手指,深呼吸了幾個來回,才鼓足勇氣,走下車。
慕洛銘走特殊通道,進電梯,往頂樓的總統套房去。
很快便到了。
慕洛銘率先進屋,脫下了外套。
顧唯一站在門口邊緣,心裏的畏懼和緊張攀升到了定點,她臉色發白,但幸好,妝容夠濃,顯露不出來。
“慕先生,包夜很貴的,你得先付錢。”顧唯一強撐著,鎮定的說。
慕洛銘滿臉厭煩,直接從皮夾子裏抽出一摞紅鈔票,扔在茶幾上,問顧唯一:“夠不夠?”
顧唯一喉嚨幹啞,接不出話。
她怎麼就忘了,慕洛銘,從來不缺錢。
他缺的,是樂子。
而顧唯一,就是他用來取樂的東西。
她哪裏有什麼選擇的權利?現在就算是跑,她也不可能跑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