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恐怕……”
風霽坐在床邊,不肯休息,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在冰水裏泡過,腦袋疼得格外厲害。
不過他明明臉色不好,卻依舊要坐在床畔等待南希。
“你去睡吧,我幫你守。”言雨這麼說,隻是在安慰風霽,但風霽固執,不肯休息。
風霽搖頭,“你去睡吧,我等南希醒來。”
言雨執拗不過,還是走了。
門外,有係統電話打來。
“老大,有記者闖進來了。”
言雨冷飄飄地,這個時候,有人闖進來,不是給風霽老板添麻煩。
那他這飯碗,還要不要了。
“再闖過來,就動手,出了事兒。送醫院!”
這邊輕飄飄地說完,一合係統電話,就拎著煙,點燃了,奔下了樓梯。
另一邊,記者為了拍照,打聽出了車禍的風霽,不顧危險,闖進走廊。
被幾個保鏢丟出了院子。
受傷嚴重地,直接開車送了醫院。
保鏢聽從於老大,服從有規矩,是他們活到這麼大的原因。
等著言雨從樓梯走下後,出現在鋪雪的院子裏,那些保鏢才簇擁過去,“老大,老板怎麼說?”
“讓兄弟們回家拿被褥,車上打地鋪。一天二十四小姐輪班。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任何人上樓打擾。”言雨手背拍了下兄弟的胸膛,眉開眼笑。臨走前還不忘拿加工資這種福利,鼓足眾人要有幹勁兒。
保鏢挺胸頷首,“老大放心。兄弟們徹夜不休,也給你守好了。”
“哦。對了。”靴子噠噠走了兩步,又忽然停下。言雨拎著煙,痞笑著轉身,他身上有一種很解風月的幽默,他還喜歡開玩笑,煙頭朝樓上晃了晃,眼神眯地有些深邃,“知道咱們的頂頭上司在做什麼麼?”
保鏢兄弟嘿嘿笑,“剛剛不是抱了一個男人上去呢,據說是特別助理。老大,你當時還隨口說了一句呢。”
“嗯,知道就好。”言雨讓人守著,立馬就轉身離開了。那個時候,他一直在想,為何風霽喜歡的人竟然是他的特別助理。
不過後來他知道了。
南希和淺依夏是同一個女人。
他是個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兒的。這麼多年,一直活在風霽的身邊,做下手,看管公司。
他早已經成為了風霽的左膀右臂,是以每次到最危難的時候,風霽就會第一時間給他係統電話。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關係。
拉開車門,司機老劉緊張兮兮地看著,後麵言雨後腦勺靠著座椅,也累壞了。他等了那麼久,風馳電掣地,就怕影響到風霽。
“言副經理,咱們回公司麼?”
“回去。”公司一大堆任務,沒有他,忙不過來。
大忙人言雨慵懶地應了一聲後,司機老劉就啟動了車子,從停車場離開。
天空又飄了雪,這場雪下得急,未化的雪花又覆蓋了新雪。賊嚇人的氣勢。
屋子裏空氣都有些冷,風霽將窗戶合上,還開了暖氣。
由於腦袋實在疼得厲害,就這麼迷迷糊糊地躺下了。
晚上七點的時候,南希的靈魂才掙脫重重迷霧,她醒時,身上無傷,背後無火。
唯獨雙眼疲憊,畢竟幾個小時都沒有合眼。
太平間裏,她聽著風霽喚她時的沙啞嗓音,也沒有機會回答,就隻能靜靜地看著風霽男神處在絕望的處境中,抱著他壞掉的機器男身,一路坐車,回到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