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語隻能開口問道:“對不起,我不會了,溫聲。”
又是對不起。
笑這個表情不就是代表著喜悅和開心嗎?她表現的喜悅和開心,何溫聲會覺得不高興嗎?
何溫聲一句話也表達不出來,手語的詞彙很匱乏,他想要表達的事情有太過複雜。
他很急躁,急躁的最後,隻能是歇斯底裏的質問。
“你明明不開心,為什麼要假裝開心!”
細語愣在了原地,何溫聲說的對,她確實不開心,哪怕是一丁點快樂的情緒,隻要一想到過去,一想到何溫聲死去的媽媽,江細語就會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資格開心。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江細語依舊隻能開口說:“對不起。”
對不起這個詞語從江細語嘴巴裏說出來,已經算是習以為常了。
何溫聲拉著江細語的將她狠狠地抵在冰冷的大理石台上,根本沒有任何前戲,直接將江細語的裙子撕開,然後狠狠地撞擊。
江細語痛的直流眼淚。
她大聲的呼喊著,因為她知道何溫聲聽不見。
江細語甚至感覺到一股滾燙的熱流從那個地方流了下來。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好像是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即將離開她,江細語發出大聲的尖叫,可是何溫聲依舊如同瘋了一般。
仿佛要將細語貫穿。
何溫聲的心裏一種醞釀著一種憤怒,說不出來的憤怒,等到他看到女生身下蜿蜒的鮮血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細語閉著眼睛,艱難的說道:“溫聲,停下來,停下來,我很難受。”
何溫聲抱著江細語離開了房子,開車前往醫院。
醫生看過之後,對著一臉焦急的何溫聲首說道:“兩個月的胎兒,還很脆弱,沒有辦法保住,以後要注意一點兒。”
溫聲愣在原地,那個醫生無法形容眼前男子的表情。
“您不會說話是嗎?”
躺在病床上的江細語,忍不住想起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她記得那個時候,蘇艾好像是生病了,一個人倒在廚房的地上,溫聲不會說話,他害怕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離他而去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隻好哭著跑到細語家裏。
讓細語幫忙報警。
那個時候隻有細語一個人在家,她趕緊按著電話,稀裏糊塗的說完了,結果救護車來的時候,差點走錯地方。
到了醫院的時候,溫聲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細語。
用手比劃著。
“細語,我媽媽怎麼樣了。”
現在的溫聲和以前的溫聲相重合,江細語忍不住伸出手,拉著何溫聲冰涼的手掌,輕輕地說道:“溫聲,不要害怕,我沒事的,都怪我,是我沒有發現,我沒有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不怪你。”
何溫聲看著江細語,他搖了搖頭。
錯的是他,錯的真的是他,他為什麼會對細語做出那樣的事情呢?
“沒關係的,都是我的錯,如果你還想要孩子的話,我們可以再生一個的,沒關係的。”
肚子裏的疼痛一陣接著一陣,但是細語卻依舊溫柔的看著何溫聲。
何溫聲覺得自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