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不可置信的看著江細語,他開口說道:“你怎麼會覺得是你害死了何溫聲的媽媽?”

“我對溫聲說了很過分的話,溫聲回到家裏跟蘇艾哭訴,說自己不要上學了,結果第二天我打溫聲家裏,就看到溫聲的媽媽自殺了。”

“你到底對溫聲說了什麼?”

每次被人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江細語總會覺得心髒痛的幾乎不能呼吸。

“我說,像溫聲這樣的人,按照進化論來說,就應該直接被淘汰,當著全班人的麵,溫聲是個聾子他,聽不見,但是他知道那是不好的話,有人用紙條寫給了他。”

江細語像是被陸祁打了一巴掌。

“你真是惡劣的令人發指,可是盡管這樣,江細語,我依舊要告訴你,溫聲的媽媽不是你害死的。”

江細語抬起頭,她茫然的看著陸祁。

“你不要騙我。”

這麼長時間以來,這是陸祁在江細語眼睛裏第一次看到所謂的生氣。

以此證明這個女人還活著,而不是一具這位愧疚而活著的行屍走肉,陸祁歎了一口氣,他開口說道:“具體的細節你可以去問爺爺,他應該都知道,既然你知道了溫聲的媽媽不是你害死的,你能不能像一個正常女人一樣,和溫聲正常的相處,兩個相愛的人,哪裏能像你們這樣生活的?”

細語她不顧自己的身子,直接從病床上起來,她拔掉自己手背上的輸液管,她對著路奇說道:“你能帶我去見何老先生嗎?”

陸祁愣住了,他開口說道:“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合適嗎?”

細語露出一個微笑,她開口說道:“沒有什麼合適不適合的,我隻想要知道真相。”

陸祁歎了一口氣,他揉了揉自己生疼的腦袋,也在思考,自己把事情告訴江細語,到底是錯還是對。

江細語顧不得那麼多了,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坐上陸祁的車,一起到何家老爺子居住的地方。

江細語走了沒多久,何溫聲拿著打包好的飯菜,走到病房之中,卻發現病房裏空無一人,他打電話給陸祁,卻沒有人接,已經驚慌的沒有人辦法的何溫聲拉著護士。

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何溫聲是個沒有用的人。

江細語和陸祁一起到了何家,江細語見到何家老爺子的時候,何家老爺子正在和一位同樣年紀的人下棋。

江細語穿著病號服,大刺刺的站在客廳裏,看著十分的怪異且沒有禮貌。

何家老爺子眉頭皺起,那位老人非常有眼色的告辭了。

何家老爺子冷冷的看著江細語,開口說道:“你來這裏幹什麼,你覺得上一次還不夠嗎?”

何家老爺子很喜歡江細語,他覺得這個女孩一點生氣都沒有,可能會把他那位可憐的孫子拉到更深的漩渦之中。

麵對何家老爺子一點都不客氣的話語,江細語隻是開口問道:“何老先生,你能告訴我,溫聲的媽媽到底是怎麼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