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橙是喬俐茵唯一從小玩到大的閨蜜好友,這些日子,陳橙連麵都露一個,喬俐茵以為,她是被厲近堯警告威脅過,不許幫自己才聯係不到,卻沒想到,好像原因並不是想的那樣。
陳橙一臉無辜地看向她:“我和近堯的婚事你還不知道呀?我和近堯馬上要舉行婚禮,現在消息應該全海城都知道了呀,哦,我想起來了,你現在家破人亡,自己又瘋了,難怪不知道呢。”
喬俐茵死死盯向臉色冷沉的厲近堯:“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什麼時候?”
“很早很早的時候了,他說隻要把你們喬家趕盡殺絕就娶我,這麼多年,他雖然明裏和你在一起,其實都不過是為了利用你,他愛的人一直都是我。”陳橙笑裏透著得意。
厲近堯不語,默認了陳橙的話。
喬俐茵踉蹌幾步,摔到地上,失神地喃喃:“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一個接一個的沉重打擊落下來,喬俐茵已經感覺不動痛,也感覺不到疼,心髒都似麻痹了,隻剩下無盡的灰敗和死白。
厲近堯和陳橙親密地手挽著手,往外麵走去。
護士對喬俐茵厲聲:“見也讓你見了,不許再鬧!”
“厲近堯!”喬俐茵對著鐵欄外的男人喊道。
厲近堯頓步,緩緩扭過頭,俊容冰冷。
喬俐茵不再歇斯底裏,也不再哭鬧不止,她淡定而又安靜,“我爸的公司是你的了,我們家所有的資產也都是你的了,我爸已死,現在全海城的人都知道我是個瘋子,被關在這裏出不去,曾經的仇恨,我們喬家也該還清了。從今往後,我們再無關係,我這輩子就隻當從來沒有見過你,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我都不會再與你遇見。”
她笑著笑著,卻笑出眼淚,轉看向護士:“我是瘋子,不會再鬧,也不會再吵,你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隻當從來沒有遇見過,一片真心喂了狗。
一切都結束了。
欠他的,喬家都還清了。
以後再出去,兩人便橋路各歸,從此陌路。
曾經的喬俐茵是上天的寵兒,她愛的霸道放肆。
他以為,像之前那樣歇斯底裏的大吵大鬧還會無休無止地連續下去,可她現在居然承認自己瘋了。
他突然之間就感覺腦子有些發懵,定定站在那裏,一直死死地盯著她,可她都沒有再扭過頭來看他一眼。
“近堯,別理那個瘋子,我們走了。”陳橙看他還盯著喬俐茵看,心裏有氣,連忙用力拉他。
厲近堯收起心神,連著深呼吸,才讓似停滯的呼吸暢通了些,對陳橙點點頭,陰沉著臉大步離開。
好,都結束了!
以後他再也不用和一個名叫喬俐茵的女人演恩愛說纏綿,她會從他的生命裏徹底消失,直到他生命終結的那一天!
……
回去途中,厲近堯開著車,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陳橙注意到了,便不停地和他說話,他也隻是隨口敷衍,後麵她也煩了,索性閉上眼靠向椅背休息。
直到一連串的刺耳鳴笛聲響起,她睜開眼。
眼前方,一輛大型卡車正失控般地直衝過來。
“不要——”她嚇得尖聲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