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後,我們再無關係,我這輩子就隻當從沒認識過你。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我也都不會再與你相見。
——我是瘋子,不會再鬧,也不會再吵,你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終於將我喬家趕盡殺絕,你滿意了?
她冰冷的嗓音音猶在耳,厲近堯驚醒,額上滿是汗水。
“你醒了?”陳橙鬆口氣,起身拿幹毛巾給他擦額上的冷汗。
厲近堯看到正在掛的血袋,蹙眉:“你又給我輸血了?”
陳橙臉上一陣不自然,很快又笑:“你好好養著,別管這些。”
“謝謝!”厲近堯心髒不舒服,也沒有和她多說。
他闔上眸,眼前再次湧現喬俐茵倒在自己車子前的畫麵,還在疼痛的心髒再次緊縮。
陳橙心裏不安,起身找個理由出了病房。
她從來沒有給他輸過血,今天也是,是從血庫調來的,她現在得去在手臂上紮個針孔出來才行。
病房裏安靜下來後,厲近堯打電話給助理,讓他馬上去看喬俐茵,並把她的情況都彙報過來。
焦灼地等了許久,助理的反饋電話才打來:“醫院說喬小姐傷得很重,他們院搶救不了,現在已經被家屬轉移走了。”
“轉移去哪了,你不知道去查清楚?”厲近堯怒。
家屬?是那個男人嗎?
一想起她和那個男人親密的樣子,厲近堯便妒火中燒。
想到此,厲近堯恨不得立馬弄死他!
助理小心地答:“已經去查了,但海城的醫院都沒有她的入住記錄,我們現在在查鄰市的。”
“一群沒用的東西!”厲近堯一刻都待不下去,起身拔掉針頭,大步出病房。
她受著重傷,肯定去不了多遠!
他就不信找不到她。
護士根本攔不住厲近堯,主治醫生也跑過來攔他:“厲先生,你現在不能走動,你血型特殊,好不容易才給你調來的血漿,必須輸完!你要是再出什麼事,想用血就沒那麼容易了!”
厲近堯陡地一怔,反手緊抓起醫生的前領:“你說什麼?血漿是醫院調來的?不是陳橙輸給我的?”
“輸血?沒有啊,要是有我們也就不用大費周章了,不信可以給你看我們的調血記錄。”醫生被他嚇到,迅速回答。
厲近堯緩緩鬆開他,心裏頓時升起無數疑團。
當年,他還是喬父的助理,到外城出差,遇到地震,他被埋在水泥板下。
醒來時是陳橙在身旁陪著,醫生說他心髒供血不足,是陳橙給他獻血才保住了他這條命。而陳澄因為抽血過量,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
並且厲近堯還得知,救援隊沒趕到之前,也是她徒手在現場挖了好幾個小時,才把他從水泥底下挖出來,可以說他這條命,就是她陳橙給的。
後來他出車禍,心髒後遺症再犯,也是陳橙給他輸的血。
盡管那時候他為了利用喬俐茵,和她保持著男女關係。而陳橙也不計較,一直一心一意陪在他身邊。對此,他一直對陳橙抱愧很深,為了彌補她,還特意將他名下的房產都寫了陳澄的名字。
很快,厲近堯幾次抽血的病曆都被查了出來,根本不是陳橙,全都是從各處血庫所調。
他馬上又讓人去查當年在外城他在地震中受傷的醫療記錄。
回到山水居,助理譚凡過來,告訴厲近堯,全國的醫院都查了一遍,全都沒有名叫喬俐茵的入住記錄。
厲近堯臉色陰戾,“死亡記錄呢?”
“也查了,沒有。”
厲近堯緊崩的心沒來由地鬆卸下來:“再查,不行就擴大到國外。”
他想起上次她要去的是加拿大的溫哥華,遂又沉聲道:“找加拿大那邊的人脈關係,她可能在溫哥華,還有,和她一起的那個男人,我要他所有資料!”
“是,厲總,我這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