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君上您聽我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慌忙擺手,血的事她真的不知道,她最清楚,自己並不想害齊紫爾腹中的胎兒,因為那也是故沁淵的孩子。
她有時回想如何結束和故沁淵這段糾結虐心的關係,她想過就替他生一個孩子,就算報恩結束。
和故沁淵在一起有五年了,她的肚皮遲遲沒有動靜。
現在有人替他懷了孩子,那個人還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這對故沁淵來說再好不過了,不是嗎?
所以她隻想幫他保護這個孩子順利出生,就算她完成了最後一項報恩。
那時她就會考慮離開,不再死皮賴臉地留在他身邊,惹他心煩。
所以,她怎麼會害他們的孩子啊!
“五年來,孤對你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恨不能殺你一百次、一千次。可你從不曾離開,你是不是就在等這麼一天,等孤有了心頭至愛,你就毀了它,來報複孤!”故沁淵很憤怒,可他周身的氣場冰冷徹骨,“白詩奕,你果然不單純,你這個蛇蠍毒婦!”
白詩奕聽聞此言,如遭雷擊,她感覺一股酸麻從鼻中直衝頭頂。
在他身邊這麼久,她安靜順從,任人魚肉,卻還被說處心積慮要害他?
白詩奕欲哭無淚,喉嚨裏像被什麼堵著,異常難受。
“啊!”齊紫爾突然一聲痛苦的尖叫,捂著小腹彎下身去,幾乎把上身和大腿對折,額頭青筋暴起,還顫巍巍地舉起一隻手指向慌張失措的白詩奕,“君上,救我……”
“王後!來人,快去找大夫!”他一把將齊紫爾擁入懷中,那害怕失去的模樣,真真刺痛了對麵白詩奕的心。
這邊的白詩奕,感覺不到齊紫爾的身體有任何異常。
可是她被故沁淵抱在懷中,慘白的嘴角還蜿蜒流下一道血紅。
大夫狂奔而來,診脈後,撲通一聲跪在故沁淵麵前,悲痛道:“回君上,王後身中異毒,恐怕活不過一個時辰,臣已無能無力,望君上贖罪啊!”
“胡扯!孤不信!你是鏡國最好的名醫,你一定有辦法救王後!”故沁淵拽著大夫的衣襟,將他搖晃得幾乎散架。
“是是是,臣知道有辦法,但解毒的藥引來法極其殘忍,臣恐傷天害理啊……”
“說!隻要能救孤的王後,孤願意承受一切天罰!”
“藥、藥引是……活人體內……新鮮的子宮……”
話畢,大夫開始死命地磕頭,磕給上蒼,磕給那個即將遭殃的女子。
“就你了!”故沁淵毫不猶豫地指向窗邊瑟瑟發抖的白詩奕,“孤親自來。”
她身上的血像突然停止了流動,整個世界突然化成一片虛無的空白,隻剩下她和故沁淵,遙遙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