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還有兩個時辰就能趕到司徒府了。”
暗夜裏,馬夫畢恭畢敬的對司徒雪稟報著。
她眼眸微垂,剛想要說什麼,卻覺得肚子痛,緊接下腹一陣溫熱。
糟糕……居然這個時候來癸水了……
“小姐,前邊有驛站,奴婢讓馬夫停停。”婢女白月立刻領神,叫停了馬夫。
司徒雪提著裙擺急匆匆的衝進了驛站的茅廁,一開門卻猛地撞進了什麼人的懷裏。
司徒雪敏銳的嗅到空氣中,除了茅廁的臭氣,竟然還有一陣濃烈的血腥味。
她是大夫,她很清楚這就是血的味道。
司徒雪的內心咯噔了一聲。
半夜三更,茅廁裏有人,而且還渾身的血。
怎麼想都不是好事。
“抱歉,小女子這就離開。”
“小姐出手相助,在下必有重謝。”
那人突然一把扯下司徒雪的衣裙,將她按在恭桶上,自己則躲在了門後麵。
他做完這一切,茅廁的門便被什麼人狠狠的推開了。
“啊。”
司徒雪立刻尖叫了起來,看著外麵黑壓壓一大片的黑衣人,下意識的伸手去捂自己的裙子。
“怎麼是個女的?難道找錯了?”
黑衣人看見司徒雪,皺起了眉。
“不對,有血腥味!他受了傷,肯定在這裏!”
司徒雪心裏咯噔一聲,眼珠裏一轉,突然抓起地上的石頭就朝黑衣人砸去。
“一群流氓!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在此處理癸水,你們居然闖進來,還有沒有王法啦……”
此時,司徒雪的聲音終於吸引到了馬夫和白月,白月驚得花容失色。
“哎呀!這是我們司徒丞相的大小姐!你們都瘋了!不要命了!敢非禮我們小姐!”
白月立刻衝進茅廁擋住了那些黑衣人。
為首的愣了一下,低頭看向司徒雪衣裙上的癸水,有些尷尬。
那所謂的血腥味,竟是女子的癸水,真是晦氣……
“撤!找錯了。”
“小姐,你沒事吧?”白月見那些黑衣人身手矯健的消失在黑夜之中,連忙問候司徒雪。
“沒事,你先出去吧。”
司徒雪擺了擺手,一舉一動之間滿是從容和淡然。
剛剛的慌張和惱羞,竟全是裝出來的。
白月離去,關上了茅廁的門。
司徒雪提好了自己的衣裙,看著門後的男人。
雖衣服上滿是血,但依然能看出是黃色的金絲錦衣。
黃色,金絲。
司徒雪微微眯起了雙眸。
這是皇室才能用的東西。
“多謝司徒小姐出手相助,日後必登門道謝。”男人朝她抱拳,剛想要離開,卻被司徒雪伸手扣住了命門。
扣命門是習武之人的大忌,因為這麼做會讓他們功力被壓製,變回不會武的普通人。
男人身上頓時爆發出暴戾的殺意。
“不想死的,就別亂動。”
司徒雪絲毫不懼他,而是淡淡的說道:“你中毒了,千裏香。”
此香,一旦運功便會散發出一種隻有下毒之人能聞得到的香味,此毒不解,他必定還會被抓到。
“混賬!”
男人自然也聽過這毒,暗罵一聲。
怪不得他們總是能夠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