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姐能解此毒?”
他看向司徒雪,眼神炯亮。
這女人,他倒是知道。
司徒家的庶女。
原本……應是他的妻。
他不想與這些無聊的宮臣女人成婚,卻沒想到如今一見,竟讓他有些意想不到。
事發突然,她不急不躁,甚至能夠勘測到他中了毒。
“能解。”
司徒雪鬆開了手,想要扯下男人臉上的口罩。
她要知道,眼前這皇室中人,值不值得她解。
他呼吸沉重了幾分,以他的身手,想躲開始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更是知道,他絕對不能暴露身份。
但,他卻任由司徒雪扯開了。
不知怎的,他信她。
“原來是五皇子……”
南辰安。
司徒雪看清他的真容,淺淺的笑了起來。
“五皇子的人情,值得你解毒嗎?”
“值。”
司徒雪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撕拉一聲扯開了男人的衣裳,露出了精壯的胸膛。
“你……”南辰安方想說話,就見司徒雪快準狠的將銀針插在了他胸膛的穴位上。
“一刻鍾後拔掉,此毒自然就解了。”
司徒雪笑了笑,“五皇子可要記得,欠了小女子兩個人情了。”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茅廁。
“小姐,剛剛那些人怎麼回事啊?竟如此狗膽包天!回去跟老爺說,他們個個都要掉腦袋!”
馬車上,白月耿耿於懷。
畢竟這女子清白大過天。
“今日之事,都不準提起。”
司徒雪淡淡的吩咐著,白月想問,卻知道小姐的每一個決定都正確無比,立刻點頭。
那些人是誰,她不想知道。
敢追殺當今五皇子,還能有誰?
這已經牽扯到了皇室糾紛了。
誰插手,誰死。
若不是那件事……她也不該出手救南辰安的。
“小姐,司徒府到了。”
馬車穩穩當當的在一座氣派的地府麵前停下。
她姓司徒,是十五年來,卻第一次回到這府中。
若不是皇上的賜婚突然變卦,從皇子變成了一個天命之年的李國師,司徒家又怎麼會把她召回來呢?
司徒雪很清楚,父親和她的後娘江氏,將她召回來就是讓她頂替妹妹出嫁的。
她雖是司徒家年紀最大的小姐,卻是婢女所生。若不是她們不舍得將江氏的女兒嫁給李國師,斷不可能承認她是司徒家大小姐的。
“小雪,可算是回來了。”
她才一下馬車,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江氏。
江氏十分親切的握住她的手,開始掉眼淚。
“當初你娘走的早,你被她娘家接去了,我這心裏千萬個舍不得。今兒咱娘倆可算是見著了。”
江氏的惺惺作態,讓司徒雪的眼神冰冷了幾分,但很快又收斂了起來。
“娘,是孩兒不孝,至今才回來。”
“哪裏哪裏。你去娘家也是因為你娘去了,他們無兒無女,兩個老人孤苦伶仃。娘怎麼會怪你?”
江氏說著,將司徒雪帶進了司徒府的門。
跨過這道門檻,司徒雪心中更是冰冷了幾分。
若不是外公外婆將自己接走,她斷活不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