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蘇州河畔的天籟(1 / 3)

蘇州河,一條沉澱了魔都這個城市的繁華、往事、傳說和所有的垃圾的河。有一部和這條河同名的電影,周迅扮演的女主角居然跳進這條河自殺,還要變成美人魚回來找男主角……

當時長於這條河畔的我,看到這個情節立馬換了一部日本片子--《下水道的人魚》。

蘇州河不是琵琶湖①!絕對不適合自殺者。

當然周六下午我獨自一個人開車過來不是為了神馬人魚,而是參加網友聚會。

在還沒有環保觀念的時代,蘇州河邊的工廠自然是鱗次櫛比,這留下了大量的舊廠房老倉庫②。這些舊時代的工業遺跡現在卻成了新世紀的文化園地,現在的蘇州河畔有很多畫廊工作室酒吧舞廳,他們的外部裝飾和內部裝修仍舊保留了這些工業建築的原始風貌。

這些頗有包豪斯學派的建築物正因為它的簡單和醜陋,和現代都市格格不入。而這反而成了一道風景。他們展現了魔都的另一麵,不要忘記這是第一座最先工業化的城市,第一座展現工人階級力量的城市。塑造出工人團結和力量的遺跡,現在卻成了新文藝青年趨之若鶩的地方,真不知道這是一種進步還是一種諷刺。

而我的目的地,正是這樣一座經過翻修整新的老廠房。

………………蘇州河的分割線………………

我停完車走到那座廠房的門口,那是一座你可以在工廠裏經常看到的大鐵門。但是我估計這隻不過是裝飾而不是拿來實際使用的。當然在這大門的下部還有一扇和普通門差不多大的小門。

門邊有一個仿老式電話的對講機。我拿起聽筒,撥了一個預先告知的號碼“4400”③

對麵接了起來,一個年輕的女聲問道:“哪位?”

“你好,我是來參加聚會的。”我答道。

“恩,你叫什麼?”

我猶豫了一下,在現實中說網名真的有點傻:“誒……薩格拉斯之怒。”

對麵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新人?你可以進來了。直走就行了。”

於是我走了進去。

走道的盡頭是一間類似辦公室的建築物,裏麵坐著一男一女。這位男士一臉病容,正在打手機。而那個女孩,則一臉平靜地玩著塔羅牌。

隻聽那個男士驚喜地道:“太好了,腫瘤醫院終於同意我們的賠償方案了?他們什麼時候付錢?”

那個女孩看到我進來,看了打電話的男人一眼,毫無感情色彩地說道:“曆慶,說話輕點。有人報到。”

曆慶的頭突然很詭異的低了下去,然後他惱怒的摸摸頭,用手捂住電話對那女孩子說道:“玄烏衣,不要太囂張好發!我的頭打壞了你陪啊?真是的。”說著就站起身來,拿著電話走出房間。

那個玄烏衣鼻子裏哼了一聲,低聲自語道:“騙子!”

然後她轉向我,問道:“你就是那個薩拉熱窩之怒?”

我耐心地糾正道:“不是薩拉熱窩,是薩格拉斯。”

“隨便啦。”她拿起一隻黑色記號筆在一張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把紙塞進一隻透明的胸卡對我說道,“掛著它上二樓。”

我伸手去接,玄烏衣忽然把手縮了回去,麵無表情地說道:“差點忘了。我們這裏的規矩,請你證明一下你能參加聚會的資格。”

我愣了一下,問道:“怎麼都行?”

“怎麼都行。”

我想了想了,隨手從她麵前的塔羅牌中抽出一張牌,正麵對著她問道:“這張是什麼?”

“逆位的愚者,不是一張好牌。”玄烏衣冷冷地說道。

我笑了笑,把牌蓋著扔在桌上,再問了一次:“這張是什麼?”

這個女孩皺起眉頭思考著,然後抬頭遞上胸卡說道:“你可以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