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接過胸卡,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還沒出門,背後那個女孩突然說道:“這次正位,是張好牌。”④
我回頭無所謂地對她笑了笑,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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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是一家看上去很普通的酒吧。一頭是吧台,上麵放著幾塊液晶屏幕,放著各種賽事,旁邊一個小舞台。舞台之前沒放桌椅,空出來一個小舞池。另一頭則放著兩張美式撞球的球桌,還有一台裝飾意義大於實際用途的彈子機。
除了兩旁的火車座,當中都是紅色的圈形沙發。而茶幾看上去都好像是板條箱改裝的。天花板四壁都保留著工廠的原狀,連窗子上都用膠帶貼著米字。
出乎意料地是,裏麵的人不少。一群人圍著一張九球桌,幾個女孩子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聊天,還有幾個在玩著骰鍾。
我徑直走向吧台,那裏麵有個穿著黑襯衫留著馬尾的男子在擦酒杯。他看了看我的胸牌,對我笑了笑說道:“你好,第一次來?”
我點點頭回答:“是啊。”這時我才注意到在場隻有我一個人帶著胸牌。
“要來點什麼?”
“科羅娜就好了。”我聳了聳肩。
“那自己拿。”這位酒保隨意地指了指吧台前的冰櫃。
我走過去自己拿了一瓶,用掛著的啟瓶器打開,問酒保要了片檸檬塞進酒瓶,就坐在吧台前喝了起來。
然後我就起了話頭和酒保聊了起來:“這裏人蠻多的嗎?”
他拿起一隻酒杯擦了起來,答道:“還行,晚上人還要多一點。”
“那你也是……”我試探道。
酒保很爽朗地一笑:“是啊。”然後我就覺得有點頭重腳輕,臉上發燒,像是……喝醉的感覺。還沒等我回過味來,這種感覺又突然消失了。
這時我看到眼前那個酒保對我眨了眨眼睛,我會意地舉起酒瓶向他致意。
突然在另一頭的桌球旁邊想起了一陣歡呼聲和噓聲,我轉過身看了過去。那群人當中有個人在說著什麼,但是很多人都在搖頭,最後人群開始低呼了起來:“音王!音王!!音王!!!”
由低到高的呼聲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連那幾個聊著天的女生也站了起來開始呼喝,甚至有個女生穿著高跟鞋鞋跳上“板條箱”打起呼哨並且高喊:“小勝勝!我愛你!”
我回過頭看向酒保,見他也是一臉驚喜和期待的神色,於是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情?”
“你等會就知道……音王!來一個!”酒保敷衍了我一下,徑自激動地高喊。
那邊的人群簇擁著一個人走向吧台旁的小舞台,被眾星拱月的是一個微胖的年輕男子,長相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反而看上去人很憨厚的樣子。
四周的人也圍了過來。我也跟著酒保走了過去。那個男人走上了舞台,先向人群抬手打了個招呼,然後提高聲音說道:“我認賭服輸,為大家唱一首。不過……”他一指人群中的一個女孩,“我要糖糖幫我伴舞。”
人群一陣哄笑,然後又開始叫了起來:“糖糖!糖糖!!糖糖!!!”
一個女孩子被人群推了出來,她滿臉通紅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還是落落大方的走到台前的舞池,很雅致撩起短裙的一角,行了一個很優美屈膝禮。
這是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孩子,穿著白色翻毛的馬甲,裏麵是有一個大大hello/kitty圖案的粉色長袖T恤,腳上是一雙豹紋的雪地靴。這身衣著配著這個女孩子有點嬰兒肥的臉,顯得特別可愛。
酒保拿起一張椅子從人群中擠了過去,放在那個女孩子身前,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很英倫味地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