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謹驅車趕到薄宅的時候,老遠就看到薄玄參站在大門口的位置,他裹了一件很厚重的大衣,她老遠看過去,感覺他像是被包成了粽子,很是好笑,她猜是被薄母逼著穿的,他正跟一個身材同樣頎長的男人在說著話。
待她駛近了之後才發現,原來那個男人是他大哥薄扶蘇。
當年在薄青黛的生日會上,她見過一次薄扶蘇,當時薄青黛的生日會是薄扶蘇主持的,其實本來薄扶蘇都隱退這麼多年,薄青黛的生日會是應該薄玄參來主持的,但是因為那次薄玄參飛機晚點沒及時趕回來,所以才由薄扶蘇出麵主持了。
以前無論是從薄青黛那裏,還是從薄玄參那裏,她都多多少少聽說過他們這位大哥薄扶蘇。說他整天跟藥材為伍,避世山中,不談男女情事,也不問世俗俗事,一度讓他們的父母操碎了心。
薄母各種方法都試過了,哭過鬧過,也央求過,可是他始終無動於衷,隻溫和的笑著應對薄父薄母,但是卻始終不肯從山上下來,後來薄母薄母也覺得拿他沒有辦法,索性就坦然麵對他的選擇了。
紀如謹沒想到薄扶蘇今晚也回來了,如果是因為這是她第一次來薄家吃飯所以他也從山上下來的話,紀如謹覺得真是太鄭重了,當然,她也明白,這也是薄家從側麵表示對她的尊重。
停好車子,薄玄參已經迫不及待地等在車外麵了,她一下車就被他擁進了懷裏,他摟著她在她發間輕吻了一下,很是膩歪地又貼著她耳邊說了一句,
“想你。”
薄玄參是真情流露,這待在家裏的一天,他真是想她想的要命,感覺就是度日如年。
雖說他也在書房工作了一會兒,處理了這幾天他生病期間的一些事務,但也覺得很是難熬,不停地看表,希望時間過的快一點。
這不剛一到下班的點他就等在大門口了,明知道她從律所開車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但還是不顧天氣寒冷就出來了,薄母拿他沒辦法,直接讓他披了這件厚重的大衣出來。
為了能早些見到她,他也忍了。
所以這會兒一見了她,他能不摟摟她,抱抱她,親親她嗎?
紀如謹看到不遠處的薄扶蘇正朝這裏看呢,窘的她趕緊推開他,
“你注意點影響好不好,你大哥在看呢。”
“有什麼好注意的,咱們特意這樣刺激刺激他,讓他也趕緊找個女朋友。”
薄玄參笑著回複她,她瞪了他一眼,這理由還真是強詞奪理啊,找不找女朋友,又豈是別人刺激就能刺激得了的。
薄玄參摟著她朝薄扶蘇走了過去,站定之後給他們兩人做了一個正式的介紹,雖然他們的關係薄家人都知道了,雖然當初在青黛的生日會上他們都見過,但那並不能算是正式見麵。
他給薄青黛介紹薄扶蘇,
“這是大哥,薄扶蘇。”
然後又看向薄扶蘇,
“大哥,這是紀如謹,我女朋友。”
紀如謹第一次被他正式以女朋友的身份介紹,又是見他的大哥,難免有些緊張和局促,
“大哥,你好。”
“你好。”
薄扶蘇笑著朝她伸出了手來,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香,給人一種溫煦舒服的感覺,倒讓紀如謹沒那麼緊張了,禮貌伸出了手來跟他輕握。
兩人的手鬆開之後薄扶蘇又笑著這樣調侃了她說了一句,
“久仰大名。”
一句玩笑話,讓紀如謹微微尷尬之後卻又徹底放鬆了下來。
薄玄參在一旁跟著哼了聲,
“可不是久仰大名了嗎,瞧瞧我為她都憔悴成什麼樣子了,你現在可是我們家的名人。”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紀如謹說的,弄得紀如謹很是無語,隻抬手暗暗在他腰間捏了一下,看到他疼的呲牙咧嘴的樣子,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薄扶蘇裝作沒看到他們之間的打情罵俏,
“你們先進去吧,我在這兒抽根煙。”
薄扶蘇深知自己跟他們一起進去的話隻會是一盞明亮的電燈泡,所以以抽煙為借口不跟他們一起進去。
兩人跟薄扶蘇道別之後就一起往屋子裏走,薄玄參一隻手拎著紀如謹買的那些水果,一隻手摟著她的肩,紀如謹拒絕在他的家人麵前這樣親昵,他隻好轉而改為牽著她的手。
兩人邊走邊聊著,紀如謹感歎,
“你大哥真年輕啊,氣質又儒雅,根本看不出來是三十幾歲快四十的人。”
紀如謹說的是真心話,薄扶蘇往麵前一站,任誰也想不到他是一個近四十的人。
或許是因為常年避居世外,隻專心研究藥草,所以他的身上沒有他們這些俗世裏的人的各種浮躁喧嘩之氣,整個人顯得很是平和。而且他保養的也特別好,醉心於中醫藥草的人,都是極其注重養生的,無論是身材還是皮膚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