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聶發完朋友圈之後,樂滋滋的拿著手機去了溫泊遠那兒,獻寶似的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老板,您看我這樣發您滿意嗎?”
溫泊遠眯著眼看了一眼他發的那條信息,還有附的那張照片,尚未給出回複,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的名字,對小聶說,
“我滿不滿意就看這通電話的內容了。”
說完就拿著手機朝一旁比較安靜的地方走去了,小聶看著自家老板筆挺的背影,打從心裏祈禱,祈禱喬家大小姐打翻了醋壇子。
畢竟,能惹得她吃醋,是他今年工資大漲的基本啊。
剛剛老板吩咐,怎麼拍的他跟林總監曖昧怎麼拍,如果能惹得喬大小姐醋意大發,今年他的工資翻倍。
於是,他使盡了渾身解數,發揮自己有限的攝影知識,終於拍了那樣一張朦朧且曖昧的照片,發了上去。
現在,他隻期待喬家大小姐的反映了。
溫泊遠接起那晨的電話,心情很好的主動開口,
“寶貝兒,怎麼了?”
那端的那晨被他一句寶貝兒給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沒好氣的質問,
“溫先生,作為一名有婦之夫,跟別的女人那樣卿卿我我,合適嗎?”
那晨是直來直去的性子,說起話來也不會拐彎抹角,她對他跟那個美豔女人的親密很是不爽,所以也就直接質問起來了。
那晨以為他總要為自己解釋幾句,結果卻隻聽得他在那端若無其事的笑,
“我是有婦之夫?”
她氣,
“難道不是嗎?”
他的笑聲更明顯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有人剛剛堅決的要求過我,要隱婚。所謂的隱婚,當然就是在外界否認自己的已婚身份,所以,作為一個單身男人,跟別的女人喝杯酒沒什麼不合適的吧?”
那晨,“……”
原來他擱這兒等著她呢。
“隱婚是對外界隱婚,但是你自己心裏是知道你已婚的吧,所以你自己難道不應該跟別的女人保持一段距離?”
醋意大發的那晨隻顧著一味的傾訴著自己的不滿,完全忘了自己還打算以已婚的身份去結識各種小鮮肉猛男之類的男人呢。
那晨一番控訴之後溫泊遠正色道歉,
“抱歉,我隻顧著遵循隱婚的要求了,心裏也忘了自己是個已婚男人了。”
把那晨給氣的呀。
他這話雖然是在道歉,但實際上他的語氣中一點歉意都沒有,還暗含著濃濃的得意,他分明是故意說這樣的話來揶揄她,揶揄她提出的什麼隱婚的要求。
她就懷疑,她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怎麼那麼痛快的就答應了,原來是要事後跟她一點一點算賬呢,然而,即便他這樣跟她算賬,這樣刺撓她,她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惱的她快哭了,
“溫泊遠,你太欺負人了!”
這樣哼了一句之後就氣呼呼的掛了電話,然後將自己蒙進了被子裏。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自己現在這種處境吧。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對他的感情會是這樣深,自從認識以來他就一直不依不饒地追逐在她身邊,確立關係以來兩人幾乎從未分開過,唯一一次她去外地科研他還跟了去。
許是他一直一直這樣主動地來追逐她,許是他給的愛和包容太多,導致她一直以來都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認為他真的非自己不可。
剛剛在晚飯的飯桌上,她跟父母說了自己打算隱婚,母親那拉直接生氣的訓了她一頓。然後飯後父親也找她談過話,父親也沒多說什麼,隻簡單地說,
“愛是相互的,婚姻是需要用心去經營的。”
本來她還沒有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這會兒看了他跟那個女人的親密照,頓時如同恍然大悟了一般。
原來,她早就被他俘獲了心。
如果沒有愛上他,又怎會跟他有了那樣親密的關係,如果沒有愛上他,又怎會跟他領了證,如果沒有愛上他,又怎會看到這樣的親密照片兒生氣不已。
排斥抗拒的人是她,步步淪陷的人也是她。
或許愛情就是這樣的吧,叫人無可奈何無路可逃。
一旁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溫泊遠重新打回來的,她皺眉哼了一聲,接了起來,是他好聽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生氣了?”
她咬唇不說話,也學他那樣不說話,晾著他。
他有些無奈地開口解釋,
“林總監已經結婚了,她老公今天也在場,我們隻是生意上的朋友,一起喝了杯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