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大板,此話一出,所有人臉色皆是一變,即便是禦林軍中身強力壯的兵士受此責罰也得去了大半條性命,更何況是雲宜這般嬌生慣養的女子。

雲墨染得意的眸光看向雲宜,可,就在她等著雲宜低頭時,麵前虛弱的女子卻倔強地揚起頭,字字鏗鏘有力的回道,“臣妾恕難從命!”赫連尋臉色一變,伸出手一把將雲宜虛弱的身子從床上拽起,“你就對墨染這麼恨,寧可兩敗俱傷,也不肯替她醫治?”“可臣妾若說,從未做過任何事針對雲姑娘,皇上可會相信?”雲宜似是沒有看到赫連尋那欲殺之而後快的眼神般,輕啟紅唇。

她的眼睛那般的明亮、清澈,幾乎看透進了赫連尋的心裏,他一怔,似乎,想起曾經過往她笑著看他的模樣,手竟不自覺的鬆開些許。

“民女還請皇上放了皇後娘娘,為我這種人壞了後宮的安寧,不值得。”

雲墨染的泣音響起,句句都是委曲求全,將他的絲絲動搖打碎,赫連尋將雲宜扔在了地上,棄如敝履,漠然開口,“皇後心思歹毒德行不端,殘害宮中女眷,重責五十大板,立即行刑,以儆效尤!”話音剛落,幾個太監便擁了進來,把摔在地上起不來身的雲宜拖了出去,幾隻手把她虛弱的身子一把按在了冷硬的板凳上。

厚重的木板重重地落在雲宜的身上,每一下,都是足以斷骨折筋的力度。

雲宜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她不願在雲墨染麵前露出絲毫脆弱的樣子。

或許是為了向後宮的新寵雲墨染表忠心,那幾個行刑的太監下手格外的狠,剛打了幾板子,雲宜的脊背便已經皮開肉綻,鮮血染紅了她一身明黃色的宮袍,觸目驚心。

“皇上,皇上別打了,娘娘的身子受不住的,要打就打我吧!”琉夏衝了過來,攔在了雲宜身前。

赫連尋見雲宜已經奄奄一息,也有些不忍,沉著聲音,“雲宜,你可認錯?”認錯?她從未做過,何錯之有?雲宜的眼睛瞟過赫連尋那俊逸非凡的麵容,隻是,失血過多已經讓她眼前模糊一片,慘然一笑,她卻始終不肯放下她堅守的驕傲,“臣妾何錯之有,臣妾沒錯,自然無需認錯。”

“果真是無藥可救!”赫連尋似是被她這孤傲激怒,猛地一甩衣袖,“既然皇後娘娘不肯認錯,那就打到她知錯為止!”言畢,赫連尋便護著雲墨染翩然離去,身後,一片死寂中隻有皮肉被擊打的聲音連綿不絕。

不知過了多久,酷刑結束,雲宜早已經不省人事,琉夏連碰她一下都不敢,即便已經昏迷,她的身體還是因為劇痛而抽搐了幾下。

那太監卻心狠手辣,把雲宜那早已經殘破不堪的身子直接摔在了地上,“琉夏姑娘,以後還是勸勸你家娘娘,識時務為俊傑,莫要逞強反而誤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