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給予他的感覺並不陌生,父王教他騎馬射箭時就是那樣看他的,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都將天子的過分寵愛,當作了對於故去靖王的彌補。可是他忽略了,趙煜也是名義上靖王的子嗣,天子待他,並不親厚。
或許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都已經隱隱有懷疑了,當那樣殘酷的真相被揭露的時候,他竟以一種幾近殘酷的冷靜看著眼前那一張熟悉卻又陌生的扭曲麵孔。
這些年追尋的答案就在他麵前的時候,他竟比自己想象的更為平靜。或許……因為比起所謂的真相,有了更重要的東西。
當那人竟敢用蘇玉徽為籌碼要挾,他平靜的外表下隱藏恨意讓他想要用殺戳撫平,就像是兵變那一年,宮城中的青石板都被鮮血浸染……
他如今沒有任何懷疑其實他流著與他相同的血脈,一樣的瘋狂與偏執。
可是在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喚著他的名字。
“趙肅,趙肅……”是多少年前,一場殺戳之中有人將他從修羅場中救了出來,清澈的眼眸不染塵埃,她叫他——石頭!
塵封的記憶被喚醒,那一幕幕血腥的畫麵被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替代,就算詩人你遺棄他/背叛/畏懼他,可是至少有個人,她憐惜他,在乎他……
多少個日夜求而不得的人就在他懷中,懷中的柔軟與那一種熟悉幽冷的香味狂躁的腦海驟然平靜了下來,眼眸中的猩紅如退潮一般消退,嗜血的欲望漸漸平靜了下來,變成了另一種偏執的占有欲。
她說……她想離開,無論如何他這一次一定要將她留在身邊,絕對不能再讓她如同當初一樣悄無聲息的從他的生命中離去!
徹徹底底的讓她成為他的!這個想法宛如一個信號,下一步他的眼眸暗沉的似乎要將她吞噬,蘇玉徽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在他懷中掙紮著要離開——但他的手已經緊緊牽住了她的腰仿佛將她揉入骨子裏。
她痛呼一聲,下一刻他的唇蓋住了她的聲音……
不是以前的淺嚐輒止,而是想要將她徹底的吞噬!
他像是野獸一樣憑借著本能撕咬,唇齒交融之間淡淡的血腥味——帶著熟悉的花香更平添了莫名的刺激,他啃噬著更加凶猛,堵住了她所有的氣息,她被迫隻能張口呼吸,但是下一刻有什麼抵到了口中,她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他竟然那般過分,竟然……竟然……
未曾想到,更過分的還在後麵,他已經不滿足單單這樣的淺嚐輒止,攔腰抱住了她,目標竟然是那……石床上!
就算她如何的不諳人事此時也察覺到了危險,大口呼吸之後臉色已經紅的能滴血了,用力推著他道:“趙肅你清醒點,快放我下來!”
但是此時他眼眸一片黯沉,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