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都還沒離開, 作為主人,當人也不好一直躲著不出麵。
阮青原本打算安頓好陸向北就出去招待客人的, 哪想到醉酒後的陸向北並不好搞定,他看著乖巧,可隻要阮青流露出要走的打算,就會立馬跟上來。
“頭疼嗎?你先睡一會好不好?”
阮青試著跟他講道理,但醉酒的人有任性的理由。
陸向北隻安靜地看著她,不說話,卻也不代表順從。
“我出去招待下客人, 馬上就回來。”
陸向北依舊沉默,自顧自沉浸在自己世界裏。
他摟著阮青的腰, 像隻大號的掛件,大有要跟妻子合二為一的架勢。
“算了。”
阮青和醉鬼說不通,掰開他的手說:“那咱們一起出去。”
他這句倒是聽進去了, 不再非要抱著, 緊跟在後麵出了門。
外麵的客人見陸向北, 還有點驚訝。
“向北怎麼出來了, 酒醒了嗎?”
陸向北並不理會。
阮青尷尬一笑, 找到彭向春, 請她幫忙招待下。
彭向春瞅瞅邊上的陸向北, 笑著答應:“這沒問題。”
這會男人那一桌的人也反應過來了, 起哄笑道:“這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以前陸向北喝了酒可不是這樣。”
“就是。”
“瞅瞅這人,像什麼話?嗨,陸向北,說你呢!”
阮青瞥了眼毫無反應的陸向北,心裏替他歎息, 可以預見這些人明天見到陸向北要如何嘲笑了。
這可真不能怪她,明明勸過了的,是他自己不聽啊!
為了替陸向北保留最後的麵子,阮青隨便找了個借口帶人回了房間,打算在客人離開之前就不出去了。
陸向北對這種無人打擾的環境極為滿意,門剛關上,就迫不及待抱過來。
他力氣真的大,阮青被他帶著,不由自主往床邊走。
陸向北坐到床邊,讓阮青背對著坐在他腿上,腦袋湊過來,小狗一樣嗅來嗅去。
阮青怕癢,掙紮著要躲,還要注意別弄出什麼引人誤會的動靜,好不幸苦。
陸向北在她脖頸間亂嗅,從側麵看著阮青,輕輕在她唇角吻了吻。
親完,他抬起頭,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極淺的笑。
像是偷吃到糖的小孩。
陸向北鬧了好一會,終於抵擋不住酒精的揮發,開始昏昏欲睡。
阮青幫他把外衣脫掉,扶著躺下,蓋好被子,可算鬆了口氣。
以後不能讓他再喝酒了。
他折騰的時間太長,客人走了七七八八。阮青出去的時候,家裏隻剩下彭向春和另外一個營長的家屬在。
兩人正在幫忙收拾餐具。
阮青擼起袖子上前:“麻煩兩位嫂子了,這些我來吧。”
“沒事,在你家白吃了一頓,洗個碗而。”
彭向春跟阮青比較熟悉,問她:“小陸睡了?”
“睡了。”
阮青尷尬地笑了笑。
兩位嫂子都是一臉笑意,彭向春說:“以前真沒想到,小陸喝了酒是這樣的。”
“可不是。”另一位嫂子說:“之前聽說陸向北結婚的時候,我還跟我家那位說,就陸向北這整天冷著臉的模樣,別把人姑娘嚇到。今天可算是明白了,那冷臉都是對著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