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開了葷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陸向北今天的聲音都柔和許多,細聲細語問她還難不難受。
阮青不想說話。
他又問:“吃飯嗎?”
“吃!”
仿佛故意一般,今天食堂的飯菜也格外豐盛。
陸向北打了半飯盒的河蝦。
這種蝦個頭很大,有成人巴掌長,肉多殼薄,肉很緊,吃起來有點甜味。
陸向北在飯盒裏麵夾出一隻蝦,剝掉殼送到阮青嘴邊。
阮青鼓著臉看了他一眼。
“嚐嚐看,味道不錯。”
阮青哼了一聲,啊嗚一口把蝦吃掉,不小心咬到了陸向北的手指。
陸向北手指一捏,低頭掃了眼,唇角上翹,隱隱像是在笑。
他又剝了一隻蝦送過來,這次阮青連矯情都沒,迅速吃下。
就這樣一個剝一個吃,氣氛越來越融洽。
又有一隻蝦尾遞過來,阮青搖搖頭。
“吃飽了?”
“嗯。”
他把蝦自己吃掉,問:“身上還難受嗎?”
阮青垮下臉。
“生氣了?”
“沒有。”
她板著臉說。
阮青確實沒有生氣,昨晚的事屬於你情我願,陸向北也並沒有強迫她,而且她自己也是享受到了的。
她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就是感覺很奇怪,有點不敢麵對陸向北,看到他的時候會覺得羞澀,有些氣憤,又有些隱秘的歡喜。
陸向北不懂,但並不妨礙他關心妻子。
吃過飯有將近兩小時的休息時間,阮青精神不佳昏昏欲睡。
陸向北把她抱到床上,幫她脫了外衣。
她隻穿了兩件,裏麵的襯衫扣到第二個扣子,露出的脖頸盡是星星點點的紅痕,越往下越淒慘。
罪魁禍水看到,立馬移開眼,耳朵似乎有些發紅。
阮青冷笑:“你裝什麼?”
他假咳一聲,轉移話題:“我幫你按一下?”
阮青想說不用,可身上的酸痛實在難以忍受。
怕什麼?
她躺在床上想:自己這麼淒慘,還不是這個男人的過錯?
於是理直氣壯道:“我腿酸。”
陸向北抬起她一條腿:“哪裏?”
“這,再往裏一點,哎呀你力氣小一點!位置又錯了!”
她把陸向北指揮得團團轉,其中不乏有故意的成分。
陸向北也不生氣,阮青怎麼說他就怎麼做,脾氣好到像個麵人。
阮青找了會茬,就有些困乏,再加上陸向北按得太舒服,一個沒注意,她就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夕陽把天空染成金紅色。
畢竟年輕,恢複力好。睡了一覺身上的疲憊感減輕很多,阮青伸了個懶腰起床,心裏琢磨今天晚上要吃什麼。
要不去供銷社看看吧?
說去就去,阮青重新洗了把臉,把頭發梳好,帶著錢出門。
供銷社就建在張婷芳家附近,距離路口不遠。
阮青過去的時候,發現供銷社門口圍了不少人,還有女人和孩子在哭喊。
是張婷芳!
阮青聽出其中一道聲音,心中一緊,加快腳步趕過去。
供銷社外麵被人圍得嚴嚴實實,阮青怎麼都擠不進去。
她踮腳往裏看了眼,有些著急地問身邊的人:“這是怎麼了?”
“你不知道?出大事了!”旁邊的軍嫂語氣誇張:“院裏幾個小孩把人給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略的部分看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