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嫣盯著蘇亦白冷冷說道:“區區一南疆太子,竟然讓主子這麼費心。若不是你,主子就不會被……”

“羽嫣!”

姬子越忽然開口阻止道,他看向寒羽嫣神情冷漠道,“安排一席客房。”

“主子,他不過是個階下囚,你……”

“聽令!”

寒羽嫣氣憤的握緊手,怨毒的盯了蘇亦白一眼。

如今他都是一個亡國奴了,主子竟然還是那麼重視他。

憑什麼!

“何必假仁假義,我對你還有多少利用價值?”忽然蘇亦白開口,他扯了扯嘴角,心卻是一陣生疼。

姬子越目光幽冷:“還差一點。”

“好,我明白了。”蘇亦白笑著,心卻在滴血。

他對他的利用價值還差一點麼,這一點是多少他不在意。

利用價值沒有了,對於他姬子越而言,他也不過是一具皚皚白骨罷了。

“太子陛下,淑妃娘娘的生辰宴已經開始,請您盡快過去。”

姬子越前腳還沒踏入門府,後腳一個小太監就來傳話了。姬子越冷笑一聲,身上戰甲都還沒換上就入宮了。他在外麵血灑疆場,而那女人卻在大擺酒宴,對於他的生死,又有多少人會在乎?

不過也罷,他並不需要。

“兒臣拜見父皇,淑妃娘娘。”姬子越抱拳行禮,卻並沒有要下跪的意思。

西周王見此便有些不耐,剛想發火訓斥姬子越的不禮。楊淑妃就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柔聲說道:“聖上息怒,太子想必是長途跋涉累了。何況這次一舉拿下南疆國,太子可是大功臣呢。”

“收複區區一個南疆就敢如此無法無天了!”

西周王冷哼一聲,“隨便派個人去都比他要強,區區一個南疆,竟然用了那麼長時間。”

“聖上,畢竟太子有心親自請命。如今凱旋而歸百姓們可都高歌讚頌太子呢。這是值得慶祝的事,希望聖上看在臣妾的一絲薄麵上不要再發怒了。”

楊淑妃雖笑著,看似慈祥,然而簡單的幾句話卻是綿裏藏針。她故意說姬子越的功績,反會讓西周皇更把姬子越視為眼中釘。

“臣妾聽聞太子從南疆國帶回來了一個人?”

姬子越拿著琉璃杯的手微微晃動了下,他目光森冷:“淑妃情報真快。”

“是有一人,南疆太子。”

姬子越話音剛落,頓時周圍一陣閑言碎語,西周王一拍龍椅手中的酒杯朝著姬子越扔了過去,臉上更是布滿了不悅,“朕要你滅國去,是要你殺得南疆片甲不留。你還敢留一人,還是南疆太子,姬子越,你好大的膽子,朕的命也敢不從!”

“聖上息怒,息怒。”楊淑妃雖勸道,眼底卻不由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

姬子越沒有說話,也沒有躲閃,那破碎的酒杯彈了起來,鋒利的瓷片劃過他的臉頰。

“雖是亡國太子卻也是登位在即,於南疆叛逃之人多少還有些威懾。”姬子越一字一句言道,“南疆雖弱,外交曆來甚好,南疆太子還在,鄰國也不好多說什麼。若是連他都陣亡了,屆時戰火連天,西周難以應對。”

“是西周難以應對,還是你私心太重!”

猛地西周王從座位上起來,抽出一個侍衛的配件直指姬子越,那明晃晃的利尖已經抵在了姬子越眉心。鮮紅的血滲了出來,隻要他話語不對,下一刻則是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