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越神情淡漠,哪怕被這鋒利的尖直指著也是淡定自若。

“西周,難以應對。”

一字一句從他口中說出,神情仍舊沒有太大欺負。

忽然,西周王大笑出聲,一把扔掉手中的佩劍,抱了抱姬子越讚賞道:“好一個太子,我西周王能有此兒,真是最大的榮幸。太子奮勇殺敵還能為朕顧慮那麼多,真是朕的好太子,來人,賜酒!”

西周王跟姬子越碰了一杯,然而抬手瞬間,酒就被姬子越倒完了。

這慶功酒,他不感興趣。

楊淑妃隻見他輕描淡寫的平息了西周王的怒火,不由得她攥緊了手中的絹布,心下充滿了妒忌。

她靠近西周王的耳邊,吹了口氣柔聲說道:“聖上,你可要好好嘉獎太子呢。畢竟現在民間可都有童謠在讚許太子了,說太子愛民親民,奮勇殺敵。以後必定能夠成為最好的……”

楊淑妃話還沒說完,急忙捂住嘴。

然而西周王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臉上雖然還帶著笑,心底卻不由琢磨這太子了。

一向不多事的太子,這次竟然會親自領命去滅西周。

莫不是想要累積戰功讓百姓進一步愛戴他,好取代他?

西周王冷漠地掃了眼座下的姬子越,忽然開口道:“太子一路風塵,想必累了,退下吧。”

誰不知道楊淑妃深受西周王寵愛,她的生辰,讓連戰甲都還未脫下的太子親臨。

如今又被西周王當眾讓走。太子地位可想而知了。

“聽說太子不受寵啊,看來是真的。”

“要我說,隻有淑妃娘娘的皇子姬嚴清才能登上帝位。”

姬子越微微行禮告退了,自然不想他留,他也不會多留。

這裏的壓抑,越不及蘇亦白身邊給他的安穩。

想到那人,姬子越目光都緩和了一些。天色已深,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入睡。

姬子越站在城門上,看著燈火通明的西周,眼神淡漠。

其實,對姬子越來說,其實任何江山美人,都抵不過一個蘇亦白。

“太子還未回去呀。”忽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淑妃娘娘有何貴幹?”姬子越冷冷地盯著楊淑妃,深邃的眼眸中不帶一絲溫度。

楊淑妃撫了撫自己的發髻,“太子如今的本事真是讓妾身刮目相看啊,就不知太子府旁邊的那個亡了國的太子是怎麼回事?要是被有心人揣測的話,說不定會說太子謀反呢。”

一聽到蘇亦白,姬子越原本冷靜疏離的麵具也開始有了一絲絲的裂縫。

“淑妃娘娘終究何意?”

看到姬子越的目光從冰冷變得隱有殺意,楊淑妃也是了然地說道:“妾身這不是在為太子擔心麼,能有何意。皇上還等著妾身,告退。”

楊淑妃用絲巾輕輕地捂住嘴,咯咯地笑了起來。不得不說,楊淑妃長得極美,這一笑竟有種讓萬花都羞愧的感覺。

隻是她的眼睛,卻格外的冰冷。

對她來說,她的皇子才是真正的太子未來的西周王。而如今的姬子越,不過是姬嚴清的踏腳石罷了。她楊淑妃,是注定要成為皇太後的人!

姬子越心下不安立馬回府,誰知翻遍了客房也沒有找人人。

頓時姬子越盛怒萬分:“南疆太子人在何處!”

所有侍衛都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多言。

“我的令你們也不聽了是嗎?”

“好,每個人杖責二十。何時肯開口,何時結束。”

姬子越神情冷漠萬分,想起楊淑妃的話,如同一條毒蛇纏繞在心上一般,一日找不到蘇亦白,就讓他一日不得安寧。

寒羽嫣雙手緊握,恨恨然說道:“主子,他是南疆的亡國奴,你本來就不該和他這麼親近。若是讓外人知道,再傳點什麼風言風語,主子你。”

“他在何處!”

寒羽嫣緊緊咬著下唇,姬子越目光冷的令人寒顫,“我的令你都敢違了,這太子府也留不住你了。”

“主子,求你不要趕我走。屬下隻是不想主子被他牽累,才迫不得已將他關入房中中。主子,屬下求你,哪怕為了你自己也好,和南疆那亡國太子保持距離吧,主子!”

寒羽嫣說的情真意切,然而姬子越卻是冷漠抬腳,恨恨然的握緊手說道:“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一同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