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消息(2 / 3)

“中/國城那邊就交給你了。”薛山思考了片刻說道。

“呃?”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我繼續盯著假日大酒店那邊,廣撒網,看看運氣。”他說。

“哦,好!”我點了點頭。

稍傾,我們不再談論這件事情,開始專心吃飯,耳邊卻傳來楊勇弱弱的聲音:“薛叔,王哥,其實我也可以幫忙。”

我抬頭朝他看去,微微搖了搖頭,然後朝著旁邊的薛山瞥了一眼,那意思是說:“別惹薛山生氣。”

“你聽王浩安排吧。”薛山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瞬間,我和楊勇的目光都朝著薛山看去,他表情平淡的回視著我們兩人,說:“駱向明砸武館,可以忍,甚至於讓人追殺我們,也可以忍,但是膽敢燒我的祖屋,這件事情沒有回旋的餘地,這輩子我和他之間,隻能活一個人。”

薛山的表情相當嚴肅,讓人一看就不是在開玩笑,看到他的表情之後,我腦海之中閃現出四個字——不死不休!

駱向明和薛山算是結仇了。

下一秒,我沒有思考,脫口而出:“山哥,此事因我而起,不是你一個人和駱向明的事情,大話我不會說,嘴也笨,隻說四個字——不死不休。”

於情於理,我都需要把這件事情抗下來,男人有時候可以退,有時候可以忍,有時候可以裝孫子,當年韓信還受過胯/下之辱呢,但是有的時候,絕對不能慫,比如現在,自己的責任不能逃避,就算是落下來是一座大山,先砸死的必須是自己,然後才是薛山,這個順序很重要,不能亂。

“那天晚上差一點被燒死,我也跟那個誰不死……”楊勇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到可能是被薛山瞪了一眼,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兩個字已經聽不太清楚了。

吃完飯,薛山帶著我和楊勇在區中心公園走了幾圈,然後回到了武館,開始了每天晚上兩個小時的馬步訓練,祖屋被燒了,突然感覺晚上練功的地方都沒了。

薛山在練功方麵那是一絲不苟,特別是對我和楊勇兩人,更加的嚴格,所以兩個小時的馬步訓練下來,我和楊勇成大字形躺在武館的地板上,胸口起伏著,渾身早被汗水濕透了,此時身體的力氣全部這疲榨幹了,連手指頭都不想活動。

呼哧!呼哧……

武館裏隻能聽到我和楊勇粗/重的呼吸聲,至於薛山,則是萬看不變的練著崩拳,隻不過現在花樣好像有點改變。每過一段時間,他的這一式崩拳都有一點點的改變,不過動作在變,而是其中的韻味,這是一種感覺,自己也說不太清楚,甚至於有好幾次都認為是自己眼花了。

休息了一刻鍾之後,我們三人麵臨著睡覺的問題,河西大學城的房子太遠了,不過鞍山路那邊的華城小區,自己當時為了監視劉麻子,也租了一棟房子,隻不過是二室一廳,三個人有點住不開。

“薛叔,王哥,我回家睡吧。”楊勇說,隨後揮了揮手,離開了。

我和薛山朝著華城路小區步行而去,開始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稍微有點凝重,大約走了二、三分鍾,我開口說:“山哥,對不起,連累……”

話還沒有說完,薛山嚴厲的目光便瞪了過來,讓我的話戛然而止:“既然你叫我山哥,就別說這種話,剛認識的時候,跟你講過,這聲哥可不是隨便叫,我也不是隨便認。”他說。

我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一個字,隻剩下內心的感激和激動,自己幾個月之前,鬼使神差的一次衝動,竟然贏下了一個可以掏心的大哥,太值了,真是太值了,並且還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如果說認識玉姐讓自己的人生有了改變的可能,那麼認識薛山之後,人生軌跡便徹底的改變了,他對我的影響比玉姐還要大,隻是這種影響是潛移默化,平時根本看不出來。

本來還想說,玉姐已經找人開始修房子了,但是想了想,沒有說出口,因為真正的兄弟,這些事情都是應做之事,說了好像在表功,就太傷感情了。

薛山的思想跟現在的人很不一樣,就像他的拳一樣,保持著古樸,不花哨,不好看,沒有表演套路,隻有實實在在簡單動作,而就是這些簡簡單單的動作,卻是真正值錢的東西,真正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是經過戰場上一次次血與肉的廝殺,總結出來的殺人技——用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以最快的時間將對方殺死。

稍傾,我們兩人走進了華城路小區,房子很幹淨,租的這段時間,一直沒人住,我也隻來過幾次,不過上次跟楊勇去電腦城買的監控設備,竟然還在運轉,一直對著劉麻子的麻將室門口。

每一天的錄像都保存了起來,電腦硬盤很大,足夠報存很長的一段時間。

“劉麻子被通緝,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回麻將室?”在心裏暗暗想道,可惜錄像太多了,想要查看需要很長的時間,此時將近十二點了,又累又困,於是便沒有去管這個監控設備,仍然讓他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