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我洗完澡躺在床上,至於薛山,則站在客廳裏,關著燈,對著陽台,正在站形意拳的樁功——三體式。
這個式子比馬步複雜很多,薛山說三體式是傳統武術集大成者,武術需要練整勁,出勁非常的困難,而這個三體式就是一個捷徑,不過捷徑不是那麼好走,沒有明師手把手指點的話,就算是練一百年,也找不到門路。
將關於功夫的事情甩出腦海,我拿出手機,看到有幾條微信,還有一條加人的請求。
信息是小護士發過來的,都是一些俏皮可愛的話,我翻看了兩眼沒有理睬,那條請求加好友的信息,是一個陌生人,微信名叫黑夜的幽靈。
看著這個網名就有點滲人,本來不想加,但是查看了一下對方的請求信息——你是王浩?
“咦,這人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心裏有點奇怪,最終將對方給加上了好友。
“你是誰?”我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叮咚!
很快有了回複:“玉姐讓我找你。”
“玉姐?你認識玉姐?“我問。
“嗯,有什麼事要幫忙說吧,我欠玉姐一個人情,隻要能辦到都幫你辦了,算是還他這個人情。”對方沒有再打字,而是發過來一段語音,語氣相當的不耐煩。
“欠了玉姐的人情?”我嘴裏嘀咕了一句,馬上想起了是怎麼會事,對方應該就是中/國城的頭牌,至於叫什麼名字,當時玉姐沒說,我也忘了問。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去中/國城玩玩。”我也發了一條語音過去,當然沒有說實話,駱向明的事情,暫時隻有我、玉姐、薛山和楊勇三人知道,中/國城的事情玉姐在電話裏說,再沒有外人知道了,當時沒有細想,此時躺在床上,我感覺有一絲冰涼,估摸著那麼癮君子現在已經被玉姐處理掉了。
本來這幾個月,玉姐被趙虎逼得連帝豪夜總會都快丟了,她在我心裏的神秘感和高大形象有一絲垮台,心裏想著:“玉姐也就那樣嘛,畢竟是一個女人,即便在道上混了將近十年,跟普通女人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
這種印象一直延續到她親手處理了趙虎,我才恍然大悟,玉姐以前肯定殺過人,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經曆相當豐富,而今天我又見識到了她的狠辣和果斷。
“隻要有錢隨時來晚,要不我陪你一個晚上,算是把玉姐的人情還了,怎麼樣?”黑夜的幽靈回信了。
說實話,我有點好奇,中/國城的頭牌是個什麼樣子?至少很漂亮,同時床上的功夫肯定非常好,說不心動,那是假話,不過心動隻有一秒鍾,便立刻讓理智給封殺了。
“就是想去玩玩,從來沒去過。”我說。
“行吧,什麼時候去,跟我說一聲。”她回了這麼一條信息。
“哦!”我打了一個哦字,算是結束了我們兩人之間的第一次聯係。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四點半,雷打不動的被薛山叫了起來,其實算算時間,每天的睡眠時間不足六個小時,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卻感覺精神抖擻,從來沒有感覺睡眠不足,以前沒有注意過,今天早晨卻很是意外。
“看來每天的鍛煉真不是白練。”我在心裏暗暗想道。
跑步,腿踢,下蹲,俯臥撐,單腿起足,遊龍步,除了馬步和石鎖之後,其他項目都練了一遍,差不多三個小時就過去了。
吃完早飯,我跟薛山說了一聲,今天去玉姐家,便急匆匆的離開了,捷達車一直停在武館門口,買了之後,沒開幾次,懶得再去武館,於是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城北桃花源小區駛去。
在車裏想起昨天跟玉姐通話時最後隱隱約約的聲音:“老公?看來玉姐真是拉拉,她沒有騙自己,那個叫李菲菲的女孩,現在應該是她的女朋友,兩人正在同居。”我在心裏暗暗思考著自己、玉姐和李菲菲三個人之間的關係。
“女人之間如何相互安慰呢?”突然這個問題出現在腦海之中,沒有答案,自己對這方麵一點都沒有概念,上大學的時候,雖然看過日本動作片,但都是男人和女人,沒有看過女人和女人,於是這個問題便一直困擾到我下車,見到玉姐和傳說中的李菲菲為止。
玉姐今天穿了一條寬鬆的長褲和一件寬鬆的棉麻襯衫,休閑裝,不過看起來有點怪怪的感覺,以前她在自己麵前可從來沒有這麼打扮過,都是青純小清晰的女大學生打扮。
今天恰恰相反,穿得有點隨便,感覺有一絲男生的灑脫。玉姐旁邊的女孩卻穿了一件白底碎花的長裙,一頭飄逸的長發,長裙配了小白鞋,有一畢別樣的性感。
“她應該就是李菲菲吧?”我在心裏暗暗猜測,此時正在打量著她,同時她也在打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