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陳氏根本就沒有理會豔娘,直直朝著她走來,麵露疑惑。

“你為什麼不跑?”

這下,倒是她好奇了。

“我為什麼要跑,或者說我這麼跑得掉?”

“剛才沒人,你會不跑,還是你又有什麼算計!”曹陳氏不覺得她會這樣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剛才沒人嗎?”陳玉容忽然間有些懊悔了,“我不知道,剛才一直在梳洗,好久沒洗澡了,整個人都臭臭的,豔娘好不容易給弄了熱水,我要是不洗,總是不好的。”

“對啊,那熱水我可是弄了好久,這丫頭本就是聽話,隻有你覺得人家心思不對,我瞧著是你自己狹隘,把這麼好的姑娘送去給老頭子做妾,怪不得陳家都不要你!”

“娼妓,要你多嘴!”曹陳氏猛地轉身,剛要打,被曹岩給擋住了。

“你夠了,別一口一個娼妓,豔娘是我娘子,你的弟媳,更是曹家的當家主母,她是出身不好,可不代表她不是個好人,我倒是覺得你連娼妓都不如!”

曹岩也是有脾氣的,更是個護妻的。

“好!”曹陳氏冷笑,“你們是不想要銀子了對吧,既然如此,你們走吧,我不耽誤你們!”

曹陳氏現在是真的後悔讓這兩個蠢貨來辦事兒,竟然放著這樣一個人在這裏不管就出去了。

這跑了也就算了,她還有自己的後路,問題是沒有跑,還這麼淡定,這不得不讓她懷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或者說有人來過,留下了證據?

這樣想著,曹陳氏迫不及待就要去查看,但是又不放心兩人,便放了狠話,一聽到銀子,兩人也就不敢說了。

等著曹陳氏走開,豔娘就忍不住誹謗起來。

“算什麼東西,不就是銀子麼,我們又不會賺!”豔娘拉著曹岩,“你看看這曹琇,雖然還算是陳家人,可陳家的人都靠向陳皋了,她現在還有什麼本事,鏢局沒了,人也沒了,不會銀子也沒有吧?”

想到這裏,豔娘有些擔心了。

“相公,曹琇不會是沒有銀子給咱們,這一切話都是假的,就算是把這人送去都城,曹琇會不會給咱們銀子還不一定呢!”

“不會的!”曹岩反駁,“鏢局雖然沒了,但是她的一些人脈還在,再說姐姐在陳家把控多年,有些都是心腹,陳皋那個家夥就算是家主,有些東西也不會落到他手裏,聽說陳家賬房和庫房的鑰匙孩子我姐手上,那個家夥沒什麼東西!”

曹岩倒是十分肯定,卻讓陳玉容輕笑了一番。

曹岩蹙眉,很是不滿。

“你笑什麼?”

“我笑你太天真了,陳皋雖然沒本事,賬房要是與庫房要是就算不在他身上,可他是陳家家主,是族長,那些個叔伯長老都是向著她,而且還去了孔員外的嫡女,這樣的身份,就算沒有鑰匙,也會把鎖咋了,重新掌控,你真以為他們不做事兒的?”

“更可況現在陳氏鏢局生意不差當年的曹氏鏢局,大家都看到了陳皋夫妻倆的本事,誰還會想起還有個曹陳氏,你們是站錯對了,而且是錯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