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差距很小,但仍然能夠讓我們判斷出來:這件山子雕的確是貨真價實的老玉。
(冰種、糯種都是說翡翠的通透程度,一眼看透,如同冰塊一樣,就稱為冰種,不通透看起來跟大米湯的樣子一樣,就是糯種,實際上,糯種的翡翠放在放大鏡下看,能看到一團一團跟棉絮一樣的東西,這是翡翠的標誌。水頭是翡翠的瑩潤程度,打比方說,有的女孩臉皮細嫩,看起來一掐就能冒水一樣,那就是水頭足。比喻不知道恰當不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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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的地位在翡翠樓比以前更加牢固了,尤其是魏老先生那件事之後,人人都不再把我當成一個跑堂的大堂經理了。
據說,那些我曾經拜訪過的翡翠店老板一個一個地都把腸子悔青了。到家來的財神爺就這麼放走了。
倒是財大氣粗的翡翠樓撿了個便宜。老天爺真是不公平!
但是這種事情,怨不得天,怨不得地,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然而,我並沒有沉浸在這種喜悅之中。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我經曆那麼多的苦,現在不過是苦盡甘來,而且還是剛剛開了一個頭。
吳掌櫃在這個大半個月裏竟然沒有露出一點狐狸尾巴,才是讓我真的感到奇怪的地方。難道說,他也察覺到了我的用意?
不能夠吧?
到了晚上,我有意無意地裝作起來小解,總要盯著翡翠樓的三樓看上一陣子。那道奇怪的光怎麼會不出現了呢?
同時,我也在觀察吳掌櫃的動向。這家夥這些日子來一直都是鼻息如雷。看來,他的戒備心很強啊。
但我想,是賊總會露出馬腳的。
事實證明,當你越是注意一件事情的時候,這件事卻遲遲不發生,但是當你不注意它的時候,它又突然發生了。
那天晚上下雨了,眾人都早早睡了。因為連日來有意起夜的習慣已經養成,睡到半夜,我竟然又醒了。原本我想,這種破天氣怕是賊都要嫌棄的。所以,就沒有打算出去看。
但是醒過來了,不去吧又睡不著了。翻了幾個身之後,心想,有沒有先去尿了再說!
我穿衣出去,尿剛尿到一半,突然覺得翡翠樓上有燈光一閃。我扭頭望去,心中有些激動,趕緊收了尿,屏息靜氣地看著翡翠樓。
過了片刻,那燈光果然又出現了一次。我居然看到了兩次。看來,這賊也認為在這個壞天氣了,沒有人會出來關照這個翡翠樓吧。
此刻我想起來了吳掌櫃。
距離他的房間不遠,我側耳一聽。果然不出所料,吳掌櫃的鼻息之聲聲息全無!
我心中一驚,還真讓我猜準了!
當下我沒有再找人,躡手躡腳來到翡翠樓的旁門。
翡翠樓晚上一關,門窗上都落下鐵條大鎖。外人想進去勢比登天,除非得到了翡翠樓的鑰匙。而要拿了鑰匙,也隻能從旁門進入,然後從裏麵把翡翠樓的正門打開。
如果我是賊,我已經是從旁門進入,大門不開,退出來的時候再從旁門退出來。這樣一來,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