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楚王,那昭連又何敢放肆?
要知道,哪怕是還未送給楚王的女人,那也是楚王的女人,自己可以在楚王收納了她之後尚未臨幸之前向楚王求取,但卻絕對不能在楚王尚未見到她麵之前將她截下。
這是一個君王的威儀,昭連也不知道楚王是否知道羅國君有進貢美人一事。若是不知道倒也罷了,若是知道此事,哪怕是他昭連露出絲毫的垂涎之意,都是大不敬之事。
熊逢肯定回應道:“沒錯,羅國乃是貧困蠻荒之地,舉國上下能獻與大王者,也隻有此美人了。”
他的言語之中帶著幾分惋惜,那昭連聽得牙齒癢癢,卻又奈何那熊逢不得。
“罷了,既然此女為進供大王之舞婢,昭某卻是不便多加討要。”
話音方才落下,卻是向著熊逢舉了舉酒杯,而後道:“今日困乏,昭某先行告退,招待不周之處,還請羅國君體諒。”
他話音方落,而後便徑直離去。對於熊逢再無所圖,卻是連維持基本的禮節都有些疲懶。
熊逢也不在意,畢竟不過是一個十萬人口的小國家而已,若真是得了這楚國士大夫的禮遇,那才叫有鬼呢!
楚國大夫那一個不是位高權重,隨便拖出來一個,采邑也都在十萬人以上。
熊逢有自知自明,若非是這楚王想要玩一處禮遇‘子國’的把戲,恐怕那羅國早已被覆滅。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之間便已過去一夜。
當熊逢自沉睡之中蘇醒過來之時,已是第二日朝陽初升之時,他本能的起身打了一套拳之後,方才神清氣爽的與熊思等人用過了早膳。
“君上,昨夜羋華夫人招昭連深夜過府,淩晨時分那昭連方才離去,二人之間恐有什麼勾當不利於君上,此事不可不防,還請君上速作決斷,吾等先行趕路離去為妙。”
熊逢微微一愣,偏頭看了一眼熊思,而後皺眉道:“隻是羋華夫人若是不願一同隨行,吾等......”
“便托言羋華夫人途中染疾,君上已請昭連城主代為照顧,料那昭連也不敢拿羋華夫人如何。”
話音方才落下,熊逢點了點頭,回應道:“自是知曉他不敢對夫人如何,寡人隻擔心那昭連會受羋華夫人蠱惑罷了。既然如此,便益速行,你且先去安排行裝,寡人先請示夫人,而後便向那昭連辭行。”
熊思應諾而去,熊逢也不耽擱,隨後領著典韋便向昭府走去。
不出熊逢所料,那昭連果然未曾醒來,熊逢命人前往通報,也隻得了“主人困乏,不宜驚擾”的回複。
對於那門中管家的回複,熊逢自然是求之不得。而後當即道:“寡人羅國君熊逢,今急於前往楚國王都參拜楚王。不便久候,待貴府主人蘇醒,請代為辭行。”
話音方才落下,熊逢便毫不猶豫的踏步而去。
出乎熊逢預料的是,那羋華夫人卻是已經醒來,並且還已經梳妝打扮完畢,聽得熊思的呼喚,便直接應聲走了出來。
對於熊思稟告先行趕路之事,她也徑直應了下來,似乎與那昭連之間並無瓜葛一般。
但她越是表現得這般人畜無害,那熊逢等人便越是擔心,就在眾人上車趕路,走出了昭城之後良久,熊逢等人都對她暗自警惕。
但事實上,那羋華夫人確實沒有與昭連之間商議些什麼,她隻是單純的饑渴難耐,尋那昭連一解寂寞而已。至於那昭連之後會不會食髓知味,對她欲罷不能,然後派遣些刺客什麼的去把熊逢順手宰了,然後將她這個寡婦以及隨行的侍女一同擄回去,那便與她無關了。
等到那昭連蘇醒過來之時,便已是當日的正午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