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城叫手下的阿綠上來,叫了一水的幾個美女上桌,在座的每一位單身男士身邊都有了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伴,在濃妝豔抹鶯鶯燕燕裏,宋予喬就顯得格外安靜,巴掌大的白皙小臉,披肩的黑色直發,手機屏幕的光照在眼睛裏,很有神,好像是一朵清新的野百合。
袁鵬飛自然也是得了一個美女,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一副老子要升天了的模樣。
開始玩牌,裴斯承靠近宋予喬說:“會玩麼?”
宋予喬把手機收起來,說:“不會。”
“那你幫我抽牌。”
宋予喬沒有拒絕,隻不過向前坐了坐,動作雖然很小,但是摟著她的裴斯承還是發現了。
裴斯承一笑,忽然伸出手來為她整理了一下襯衫的衣領:“在向前就坐地上了。”
包廂裏的溫度原本是很低的,開了冷氣,但是有裴斯陳這個火爐一樣的人在身後靠著,宋予喬莫名地覺得很熱,溫度有一些高,就把外麵的修身小西裝給脫掉了,露出裏麵一件深紫色的襯衫,襯出一張小臉膚白如玉。
好巧不巧,裴斯承也穿的是一件紫色襯衫,立即就有人起哄了:“喲,情侶裝啊。”
宋予喬一聽,直接低了頭,恨不得把剛剛脫下的小西裝再重新穿上。
她怎麼忘了,這件襯衫是她沒有衣服的時候裴斯承買給她的,看來本就是挑的這個顏色,她也就是在鏡子前照了照,看看自己能不能駕馭的了這種顏色,應該是還可以,不能跟裴斯承那種氣場強大的人比,但是她的膚色白,本身應該不差。
裴斯承淡淡一笑,掃量了一眼宋予喬,把剛剛抽到的一張黑桃k甩出去。
蘇慶的運氣不大好,第一輪就是他墊底。
不過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眾人看他的表情已經是躍躍欲試了。
自然,出來玩兒的都是能玩兒的開的,既然參加這個遊戲之前就說了懲罰項目,況且身邊也都是十足十的童顏**的美女,蘇慶勾手就讓身邊一個美女帶坐在他的腿上,身邊已經有人開始卡表。
蘇慶就坐在宋予喬左手邊的另外一個沙發上,她想要不看,偏偏還有聲音,惡寒地讓她直接忍不了,下一秒,已經站起身來,低聲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裴斯承看著走向洗手間的宋予喬,也隨之起身:“失陪。”
宋予喬沒有去洗手間,站在走廊盡頭的一個空調前吹風,覺得臉上的溫度實在是很高,散不去。
還好這是在貴賓通道,不像是在外麵的中低檔區,走廊上都是勾三搭四的人。
宋予喬也不是小女孩兒了,不過就是對這種情愛之事有點排斥,可能是從來沒有經曆過?哦,不對,上一次在s市的酒店裏,貌似還和裴斯承滾了一次床單。
想到記憶裏身上那些斑駁曖昧的印跡,就覺得內心有一股燥火升騰了起來。
她是被下藥,雖然腦子是渾濁的,但是身體的感覺隔三差五還是會躥出來,似乎隻是憑借著感覺,就可以將那一夜的激情回想起來。
裴斯承說是在酒店,其實宋予喬是有印象的,是在車上。
和那一次做春夢的時候,夢見的那一雙在她的身體上點燃火花的手是一樣的,不僅影像一樣,就連感覺也一樣。
想到這兒,宋予喬已經馬上猛的甩了甩頭。
不能再想了,她到底是在做什麼?
宋予喬俯下身,趴在窗邊,披散在肩頭的頭發全都散落下來遮住臉側,她看著下麵燈紅酒綠的霓虹燈,街上的人不少,恍如白晝。
站了一會兒,宋予喬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出來了差不多十分鍾了,也該進去了,她是陪著裴斯承來應酬的,不過也是因為她粗心大意丟了包,裴斯承是專門為她來一趟的,這個女伴缺席了似乎不是太好。
轉身,她就直接撞進了一個硬實的胸膛上。
裴斯承扶穩宋予喬的腰:“這麼著急投懷送抱?”
宋予喬壓根不知道裴斯承是什麼時候跟出來站在她身後的,地上鋪著一層地毯,高跟鞋踩上去都是悄無聲息的,更別提刻意放緩了腳步的裴斯承了。
現在宋予喬一張臉紅撲撲的,比起剛才好像是上了一層粉妝,就問:“剛才在想什麼?”
宋予喬直接用手肘推開裴斯承,別開臉:“我在想包裏的文件是不是少了。”
“想文件能想到一張臉紅透了?”
被說中了。
宋予喬直接抬步就向前走,當沒有聽見。
等到了包廂門口,宋予喬對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的裴斯承說:“你等一下再進。”
“等多久?”裴斯承稍微斜了身子,靠在牆麵上,指尖已經夾了一支煙叼在唇間,眯著眼睛看著宋予喬,“一支煙的時間夠麼?”
每當裴斯承叼著煙帶著壞壞的笑,眯起眼睛看著宋予喬的時候,她心裏都會跳漏掉一拍,裴斯承實在是長得太魅惑,她從小到大就對帥哥沒有免疫力,應付裴斯承已經是花費了十成的精力。
宋予喬隨便“嗯”了一聲,就進了門。
裴斯承還真是來了煙癮,但是打火機是在包廂沒帶出來,便向路過的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借了個火,“多謝。”
這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卻沒走,站在原地看了他兩眼,再出口的話已經不像剛才給裴斯承點煙的時候那樣穩穩當當了:“您好裴少,我我是石倩倩。”
裴斯承眯起眼睛,吐了一口煙氣:“嗯。”
石倩倩接著說:“我是光影公司的新人,現在有您公司新產品的代言,我想”
“滾,”裴斯承說,“我數三下,一”
石倩倩原本也隻是來碰碰運氣,竟然遇上了裴斯承這尊大佛,自然不肯就此罷休,柔軟的身子已經貼了上去,手已經放在了裴斯承的大腿上:“裴少,我能”
“二”
石倩倩也聽說過裴斯承的陰狠手段,在裴斯承開口說“三”之前,就調頭走掉了,反正今晚在這裏大企業的老板多的是,隨便勾搭上一個就升天了,何必要跟這個喜怒無常的裴三少呢。
從頭到尾,裴斯承都沒有正眼看石倩倩一眼,靜默地又抽了一口煙,接到了薛淼的電話。
“這局小宋妹妹撐不住了,快進來救場。”
“我要的就是她撐不住。”
“撐不住不就輸哦,裴三,你真是不把人膈應死不罷休啊。”
裴斯承掛斷電話,一勾唇,把煙給掐了轉身就進了包廂。
薛淼說的沒錯,宋予喬確實是撐不下去了,她本來就是新手,根本就是不會玩兒,剛剛進來了之後,就隻聽一個被叫做梁小六的男人講了一下規則,還沒有來得及消化,就被拉進去開始玩牌。裴斯承這一不在身邊,就好像把運氣全都帶走了一樣,連她這樣的生手也看得出,這牌真爛。
坐在上手的袁鵬飛出了一張黑桃五,宋予喬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聽有人起哄:“袁老板,你這是故意放水啊。”
梁易那個白癡還特意湊過去看了看袁鵬飛的牌,說:“袁老板,你這牌是要逆天啊,怎麼就把黑桃五給出了。”
宋予喬沒答話,隻不過手心裏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忽然身邊的沙發一軟,一個黑色的身影已經靠了上來,隨意地搭上她的肩,頓時,他身上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就竄進了鼻子裏,還有女人的香水味。
宋予喬不禁別開了臉,向旁邊移了移。
裴斯承注意到宋予喬的這小動作,長臂一攬,直接把她手中僅剩下的三張牌拿過,說:“該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袁老板,牌場上無交情。”
袁鵬飛心道不好,原本因為拿了宋予喬的包,想要借此機會討好一下這位未來的裴三公子夫人,但是貌似得罪了裴斯承了?我讓你心上人贏,也有錯?
站在袁鵬飛身後的張毅恨不得直接敲開自己老板的榆木疙瘩腦袋,這多明顯,在座的估計都看出來了,裴三剛開始提出玩兒這個遊戲就是有預謀的,真是不開竅!笨!扣錢!
蘇慶看了看裴斯承,又看了看坐在裴斯承手邊的宋予喬,默不作聲地記下了這個女人,心想著要找人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女人。
不過,宋予喬這牌實在是糟透了,裴斯承回天無力,樂享其成地輸的最慘。
梁易一時間躍躍欲試了:“三哥輸了啊,懲罰遊戲!”
薛淼在桌子下麵踢了梁易一腳,梁易頓時有點氣蔫兒了,心裏想,這個一分鍾極限遊戲就是三哥提出來的,總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但是,裴斯承樂意。
關鍵是,要跟誰玩這個遊戲。
在座這麼多鶯鶯燕燕,應該隨便一個都可以吧。
但是,裴斯承剛才在外麵抽了一支煙的工夫,宋予喬聞到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的時候,心裏不知道哪個地方就不舒服了一下。
現在,如果裴斯承抱著其他女人親一分鍾
沒關係,反正她又不是裴斯承什麼人,他做什麼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她在心裏默默地告訴自己。
裴斯承隨便叫了一個穿著緊身衣的女人過來,不過這個沙發上有點兒擠了,再加上一個女人,更是擁擠不堪,宋予喬當時就想要起身,卻被身後直接一拉,跟她咬耳朵:“誰允許你走了?”
宋予喬轉過臉,看著裴斯承嘴角的笑意,好像被算計了,於是在第一時間就裝肚子疼說“我去下洗手間”,卻已經被裴斯承托著腰站了起來。
裴斯承說:“過會兒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