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拉著宋予喬走到這邊的吧台桌前,然後雙手一抬,就把她抱上了吧台桌上坐穩了。
裴斯承黑色的目光亮晶晶的,頭頂檸黃的燈混雜著璀璨的七色燈,竟然好像在他的臉上鍍上了一層誘人的蜜桃色,因為裴斯承剛剛喝了些酒,眼角有些泛起粉色,這一點宋予喬和裴斯承是一樣的,屬於對酒精的敏感體質,但是不同的是宋予喬喝酒麵龐越喝越紅,而裴斯承越喝越白,最後能連目光都清冽的好像是山泉水似的。
宋予喬知道現在在這麼多人麵前,如果直接說“不”拂了他的麵子,那就糟了,況且,這一次是他幫她來拿包,原本就是欠著一份人情,倘若拒絕,那就又是一份人情,如此積攢著,真不知道要還到那個年份月份了。
宋予喬就嚐試著用妥協的語氣詢問地說:“能不能不玩這個?”
裴斯承已經猜到了宋予喬心裏的小九九,勾起唇角,“好。”
這麼簡單就同意了?宋予喬頓時鬆了一口氣,想要從吧台桌上跳下來。
裴斯承說:“但是,你要主動親我一下。”
宋予喬還沒有鬆下去的那一口氣,就又提了上來,總是有這樣的要求,還真是
她的目光落在裴斯承薄薄的唇瓣上,心一橫,就快速地在上麵啄了一下。
隻不過,裴斯承可不滿足於這麼一個蜻蜓點水的吻,一隻手掌扣在宋予喬的後腦勺上,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掐表的梁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就開始了?”
而恰在此時,從包廂外忽然被推搡著進來一個人,直接推到正中間,後麵拿著棍子的人在前麵一個人膝蓋彎一踢,這人就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頓時殺豬一樣的哀嚎聲。
“人抓到了。”
顧青城說:“把音響聲音開大點兒,換個喜慶點的歌兒聽聽。”
身邊蘇慶臉已經是全白了,而袁鵬飛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裴斯承直接向前一步,站在宋予喬雙腿之間,用身體擋住了宋予喬看向包廂中間的視線,然後手掌覆上,“閉上眼睛,隻感覺我。”
顧青城站起身來,從已經嚇得臉色發白的蘇慶麵前走過,端了一杯紅酒,走到跪在地上的這個人麵前,慢條斯理地問:“那批貨是誰的?”
這個人開始哆嗦,渾身篩糠似的哆嗦,目光看向蘇慶。
蘇慶急忙轉了視線,端起桌上的酒杯想要掩飾內心的慌張,手卻還是止不住的抖。
梁易嘿了一聲,“蘇老板,用不用我找個人幫您扶著點兒啊?酒杯都拿不穩了。”
顧青城手中紅酒杯傾斜,裏麵的酒液全都倒在了這人頭上,淋漓的滴答了一身。
“不說?”
這人沒敢吭聲,哆嗦的已經不成樣子了。
顧青城冷冷笑了一聲:“還沒有人在我手裏,我說三句話,他敢一句話不吭聲的,”他用那種最平平淡淡的口吻說著,忽然手腕一翻轉,直接就將手裏的高腳酒杯摔碎在這人頭上,頓時,嘭的一聲清脆聲響,玻璃杯碎成了渣子,滿地都是碎片。
這樣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坐在沙發上的蘇慶直接就站了起來,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才又重新坐下。
而趴在這人額上已經浸出了血,直接趴在了地上,口中說著討饒的話,還抓著顧青城的褲腿。
“不是不給你機會,不是讓你說出讓你接貨的那個人麼,你好好想想清楚,”顧青城拍了拍手,拂了一下身上的灰,接過阿綠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我給你三十秒鍾的時間想清楚,阿飛,計時。”
多餘的話,顧青城一句話都不會說,利害關係,自己想清楚了才最明白。
這三十秒的時間,真的是如坐針氈。
顧青城重新落座,看著蘇慶,笑了笑:“看裴三的這表現,可比看av要激情多了,是不是?”
蘇慶臉色慘白的笑了笑:“是。”
但是,他現在哪兒還有心情看別人,自顧不暇了,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從這裏麵出去了。
坐在沙發上的眾人,除了已經嚇傻的蘇慶,其餘人還是有點心情觀看裴斯承的表演的,畢竟裴三少難得演出這麼一次激吻。
雖然後麵鬧出的動靜不小,但是吧台桌這邊,不知道裴斯承是不是聽見了,反正正處於水深火熱中的宋予喬是一丁點沒聽見。
在裴斯承把她的眼睛給捂上之後,沒有了視覺,就全都集中到了感覺上。
裴斯承在勾起宋予喬情/欲這方麵,總是有十足的耐心。
裴斯承的吻從宋予喬柔軟的唇,向下移到修長脖頸,再到精致漂亮的鎖骨。
宋予喬嘴唇終於被放開,仰著脖子,半張著嘴微微喘息著,就好像是一直優雅的白天鵝。
兩人都穿了深紫色的襯衫,所以,更是顯得膚白如玉,裴斯承抱著宋予喬的腰,站在她的雙腿間,一隻手已經沿著她的腿,向上一點一點遊移,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軀。
裴斯承的用牙齒咬著宋予喬係在脖頸上的襯衫衣扣,堪堪解到脖頸往下第三顆的時候,停了下來,改為用舌尖舔刷。
這樣細微的動作,簡直就像是故意放慢了的慢鏡頭,簡直比有一些大尺度的a/v都要讓人蠢蠢欲動了。
梁易當即喊熱,灌下了兩大杯涼白開,再抬眼,裴斯承已經在為宋予喬整理身上的衣服了,他這才看了一眼時間,一分鍾零三秒,除去他跑神的那三秒,一分鍾剛剛好。
裴斯承把宋予喬從吧台桌上抱下來,在看向長沙發上,中間跪著一個人,沙發上的人神色不一,就知道,好戲已經演了一半了。
此時此刻,宋予喬心跳越來越快,快的她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不光臉龐好像火燒,渾身上下都好像著了火一般,其實,剛才才剛剛開始的時候,她就已經感受到裴斯承西裝褲下的硬實灼燙了,她想要向後縮,卻被裴斯承扣緊了腰,更是按向了自己的胸膛。
坐回沙發上,顧青城看著此刻宋予喬臉上的顏色真是十分可人,就招手讓阿綠過來:“去給宋小姐準備一杯冰水。”
裴斯承可是不願意這個時候趁著宋予喬臉色紅潤的時候讓眾人參觀,直接就說:“不用了,我們這就要走了。”
顧青城點頭。
宋予喬臨走時過於慌亂,差點忘了拿自己的包。
裴斯承牽著宋予喬從夜色出來,剛好撞上戴著墨鏡進來的辛曼。
“辛曼!”
裴斯承叫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來,墨鏡往下一壓,露出一雙眼睛,落在裴斯承身上,又移到宋予喬身上,最後落在兩個人牽著是手上,展顏一笑:“好戲已經演過了?”
裴斯承說:“你還能趕上結尾**。”
辛曼聳了聳肩,把墨鏡重新戴好:“那我就不進去了,上次進去差點就沒有出來。”
“你不是跆拳道黑段麼?”裴斯承明知故問。
辛曼活動了一下手腕,“已經生疏了。”
“你要回哪裏,我開車送你回去?”
辛曼眼光一閃,看了看身邊的宋予喬,點頭道:“好啊。”
宋予喬在一邊聽裴斯承和辛曼你一言我一語十分熟絡的說話,她根本就插不上話,原本想要自己打車回去的,無奈被裴斯承一個眼神給禁止了,隻好跟著上了車,一路上聽這兩人敘舊,她默然地看著窗外。
辛曼家距離森林公園不遠,空氣比較好,不過十分鍾的車程,就到了。
裴斯承把車停在公寓門口,還專門下車把辛曼送到了門口,順道告別的時候擁抱了一下。
辛曼失笑:“裴三,做做樣子就成了,她剛剛轉過去頭了。”
裴斯承說:“真不考慮一下和顧青城麼?他這個人專情起來挺不容易。”
“裴三,你什麼時候熱衷給人牽線做媒了?”辛曼說,“我自己的事情,我心裏有譜。”
裴斯承回到車上,手裏拎著辛曼剛剛給的一包丹麥紅豆餅,打開紙袋,頓時香氣四溢。
“要吃一塊麼?”
宋予喬別開臉:“不餓。”
裴斯承一笑,已經用簽子紮了一塊遞到宋予喬嘴邊,觸碰了一下她的嘴唇:“還要我喂你?”
宋予喬抿了抿唇,直接從裴斯承手裏拿過簽子,“好了,謝謝,我自己吃。”
裴斯承把袋子丟到宋予喬手中,才踩下了油門,向裴家大院開去。
在路上,宋予喬接到了路路的電話。
“路路,你總算回電話了,我還以為你打給我一大筆錢然後憑空消失了。那錢到底是怎麼回事?”
盧璐在電話裏說:“你先幫我放著,等我回國就找你去要,我在國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辦妥,妥了我就回去找你,再給你解釋錢的事兒。”
在夜色。
顧青城已經送走了幾個不錯的朋友,半倚在沙發上,單手扣著皮質沙發扶手,一隻手拿著高腳杯,喝光了第三杯酒,向手下阿飛使了一個眼色。
阿飛走過去,踢了跪趴在地上的人,說:“說不說?!”
這人哆嗦了一陣,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蘇慶,沒吭聲。
顧青城搖了搖頭:“真是不懂事兒啊,阿飛,拖出去吧,按老規矩辦。”
這人一聽拖出去這三個字,嚇的頓時從地上爬了起來大聲喊叫,誰不知道顧青城下手狠,這麼一出去,肯定就殘了:“我說,我說!是蘇慶!是他指使我們接的貨!”
蘇慶氣的直接說:“亂說什麼!我怎麼可能跟顧哥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