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疏影之所以不鎖門,是她知道,韓瑾瑜在,不會讓其餘的人進來。

這種信任,宋疏影從來都沒有給過別人,卻偏偏給了韓瑾瑜。

宋疏影在浴室內卸了妝,洗了澡,用吹風將頭發吹幹,才走出來。

這是宋疏影已經養成的習慣。

為了調養身體,晚上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洗頭發,會有濕氣,女女人的身體不好,之前她總覺得無妨,但是,現在她寧願多花一點時間,將自己的身體調養的很好,不會動不動生病,在想要寶寶的時候,也會懷上一個十分健康的寶寶。

開了門,她看見韓瑾瑜背對著浴室,在床上坐著,身上的襯衫沒有脫。

宋疏影身上裹著一條浴巾,從胸部的位置一直到大腿根部,位置真的是剛剛好遮住,在胸口的位置,還特別就擠出溝來,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宋疏影要勾/引誰呢。

她走到韓瑾瑜麵前,繞過去在韓瑾瑜麵前,蹲下來,雙手覆上他的襯衫扣子,解開,露出肩膀上被宋疏影快要咬爛了的傷口,真的是血肉模糊了。

韓瑾瑜看著宋疏影,目光呆呆的,一動不動,任由宋疏影將他身上的襯衫剝下來,然後轉身去找藥箱。

剛剛在進來之前,宋疏影特別問了來送她的阿綠醫藥箱。

當時阿綠還有點驚訝,畢竟是在夜場中工作許久了,所以當宋疏影提及醫藥箱的時候,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私密部位受傷所需要的藥。

宋疏影說:“酒精碘酒棉簽紗布,簡單的幾樣就可以。”

“好,我馬上送過來。”

宋疏影站在韓瑾瑜麵前,一條腿曲起在韓瑾瑜雙腿之間,拿出酒精給韓瑾瑜胸口消毒。

其實,一些傷口,比如說擦傷,有時候怕疼的話,酒精並不需要深入消毒。

當宋疏影用酒精給韓瑾瑜她的咬痕的那一瞬間,韓瑾瑜背上的肌肉都繃緊了。

宋疏影麵無表情,說:“忍著點兒,避免傷口感染,萬一得了狂犬病就不好了。”

韓瑾瑜蹙了蹙眉:“疏影”

宋疏影在韓瑾瑜傷口上用紗布重重的勒了一下,就堵住了接下來韓瑾瑜的話,“別說話,我現在煩得很,想要清淨,如果是蒼蠅在耳朵邊一直嗡嗡,我會找個蒼蠅拍拍死。”

韓瑾瑜便不說話了。

其實還真是挺稀奇的,韓瑾瑜父母的話都沒有聽過,但卻是聽宋疏影的話,不管在任何時候。

但是,宋疏影經過浴巾勒的胸部就在韓瑾瑜眼前,距離很近,他甚至都可以聞到宋疏影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不是沐浴露的香氣,而是本身帶著的那種清新的感覺,已經五年都沒有靠近

宋疏影幫韓瑾瑜清洗了傷口,上了碘酒,抬手將已經被她臉上的妝糊掉一大片的襯衫抬手就扔在一邊了。

現在的這樣的姿勢,很曖昧。

宋疏影單腿抵在韓瑾瑜雙腿間,膝蓋若有似無的能夠蹭到韓瑾瑜的腿間部位,而胸口就在他麵前,不過幾厘米的位置,而且,可以看得出,宋疏影渾身上下就裹著一條浴巾,就是故意穿成這樣來勾人的,。

韓瑾瑜伸手想要拉住宋疏影的同時,她向後退了一步,“忍不了了?我偏偏現在沒有性、趣。”

“不是,我沒有”

宋疏影說:“我知道你沒有,你也不過強調了,我現在就問你,你是不是早就回來了?”

“是。”韓瑾瑜一雙眼眸盯著麵前的宋疏影,好像一雙眼睛想要將她看透一樣,“但是,我是因為”

“不用解釋,我要聽你解釋了麼?你現在隻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宋疏影退後一步,將手裏沾了血的棉球扔進一邊的醫用紙袋裏,轉過來問,“前兩天,是不是你讓那兩個人跟著我的?”

韓瑾瑜說:“是。”

“那為什麼我讓那個人給你帶話,去酒店找我,你不去?”

“因為”韓瑾瑜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我去見了你,你會很危險。”

宋疏影動了動唇,然後緊抿了一下,嘴唇瞬間白了一下,忽然就冷笑了一聲:“如果你不見我,我會更危險,我會想要為了你去死,你想過沒有?如果這一次你回來了,看見的是我的墓碑,怎麼辦?”

韓瑾瑜的目光越發的黑,黑的讓人心顫。

他說:“你不會死的,你會長命百歲。”

“無謂的自信,我都不知道我會活到什麼時候,韓瑾瑜,說不定我明天就死了呢!你知不知道,你很大男子主義,”宋疏影冷冷說,“又或者我已經嫁了人了,怎麼辦?”

“那”

我想,我會哭吧。

韓瑾瑜的雙手握成了拳,額角的青筋隱約跳動著。

宋疏影盯著韓瑾瑜,並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就已經繞過床尾,走到另外一邊,躺在床上,翻過去背對著韓瑾瑜。

韓瑾瑜站在床邊看了宋疏影一會兒,為她將被子拉上來,然後轉身進了浴室,如果是往常,五年前的話,現在的宋疏影肯定會衝進來要給他洗澡,不讓他肩膀上的傷口沾水,但是

韓瑾瑜站在花灑下,任由冷水衝刷著健碩的胸膛。

洗了澡,韓瑾瑜拿了一件睡袍穿上,才走了出去。

頭頂的大燈已經關了,隻剩下床頭燈光微弱的壁燈,照出宋疏影身上白皙光滑的軀體,他感到自己身上剛剛用冷水壓下去的躁動就又起來了。

宋疏影在床上翻了兩下身,踢了被子,身上裹著的浴巾便散了。

韓瑾瑜的眼睛裏很輕易的就冒出來一簇紅色的火光,他走過去,看著近在眼前的**,在拉著被角給宋疏影蓋上的時候都有點顫抖,但是,他卻始終都沒有動宋疏影一下,隻是彎下腰來,在她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抬手將房間內唯一的光源壁燈關掉,轉身在沙發上躺下了。

黑夜中,呼吸綿延。

宋疏影睜開眼睛,看見韓瑾瑜手長腳長,卻縮在沙發上,整個人都好像是蜷縮著一般,她的眼眶於是又濕潤了。

曾經一度,她都已經自己的淚水哭的幹涸了,但是這一晚,卻哭了兩次。

五年了。

她不敢想象,五年後,韓瑾瑜真的回來了。

第二天早上,宋疏影睜開眼睛,竟然沒有看見韓瑾瑜。

她驚的一下子就從床上坐起來,沒有來得及穿上拖鞋,急的就向浴室內去找,但是,整個人房間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

“韓瑾瑜!”

又不見了?!

宋疏影呆呆的坐在床邊,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她閉上眼睛,又前前後後的想了一遍,包括自己在酒吧買醉,然後被人帶到一個房間內,見到了韓瑾瑜,然後她近乎瘋狂的打了他,還咬了他,又給他處理傷口,還為了氣他,故意勾引看他難受就是不幫他

正在回憶著,門口忽然響了一聲。

宋疏影猛地睜開了雙眼,看見韓瑾瑜從門口進來,手裏拎著兩個袋子。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