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顧家為何有陳府一半的地契?那地契如今又在誰手?還是娘親給了自己,而自己忘記塞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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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兮略一思索,但一時間很難理清思緒,畢竟時隔多年,況且,一時糾結不清,難免打草驚蛇,於是,她眼波微轉,低低道,“大伯母說的是,許是清兮弄錯了。”
“好孩子,可憐你小小年紀……哎,不提了,都不提了,別走了,就留在這裏,玉妹妹雖然不在了,以後,大伯母就當你是親生的閨女一樣。”大太太伸手攬過顧清兮,將她摟在懷裏,輕輕的撫著她的頭發,看似溫和可親的真如善良的母親一般。
隻是,低垂的眼瞼深處,目光森寒中又多了幾分疑惑,賀憐語與顧楠楓感情甚篤,顧楠楓慘死,賀憐語當時便瘋魔了起來,早已跟半死之人一般,還能記得跟女兒說這個??
可是,如果賀憐語不說,顧清兮又從何得知?顧家人嗎?可顧家不早都死絕了嗎?難道是顧楠楓親自說的?不對,顧楠楓進宮是皇帝急招,根本容不得他半刻耽擱——
一番想來,大太太篤定,也許顧清兮知道點事,但鐵定知道不多,不然也不會來到陳家。
何況,她年歲尚小,懵懂無知的,就算知道又能如何?這一對姐弟就如同斷了翼的雛兒,如今又在了陳家,還不是任他們揉圓捏扁。
“哧——”陳韻姚從鼻子裏哼出一抹嘲諷,冷笑道,“不要臉,竟然敢說陳府有一半是你顧家的?真……”
“住嘴。”大太太生恐節外生枝,忙一聲斷喝,“姚兒,你太不懂事了,都怪為娘的往日縱的你,越來越放肆了。”
“娘。”陳韻姚不服,“我說錯了嗎?她一個鄉下來的丫頭,竟然恬不知恥的說陳府有一半是她家的?難道不該罵嗎?”
“你還說。”大太太臉都綠了,這個不省事的丫頭,就這樣的性子,以後還怎麼成事?
“娘——“陳韻姚氣的渾身直抖,瞧著顧清兮越發的不順眼,“你,不是說走嗎?怎麼……”
啪——大太太真是被氣著了,眼看著陳韻姚微紅的臉頰,她也沒有半絲心軟,“滾回去,金寶銀寶,你們兩個好生看著她,不允許她出房門半步。”
“娘,你……”眼淚在眼圈裏不斷打轉,這還是母親第一次打自己,竟然是為了顧清兮?陳韻姚簡直不敢相信。
“你住嘴,從現在開始,就給我滾回房裏,好好反省,不知錯就永遠別出來。”大太太恨的咬牙,原以為這個女兒生的美貌,將來必成大器,可這些年這性子越來越刁蠻任性,也怪自己,都說女兒是娘的貼身小棉襖,她也舍不得拘著她,就那麼縱了她慣了她,本以為也沒什麼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