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軻甚至詫異,這還是剛才那跳舞的小佳人嗎?果然,美人還得遠觀,不能近看啊。
“姚兒,你怎麼如此頑劣?今日兩位殿下和世子到訪,你就算愛玩也該有個限度,想跳舞給哥哥慶生,這份心意哥哥領了,但你這麼大了,也該知曉分寸,怎麼可以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出來嚇人?還不快回房將你這一身亂七八糟的妝容洗了去。”有人在,陳奕飛不得不這樣說,也算是替妹妹挽回點臉麵吧。
說陳韻姚這一身的狼狽與惡心是故意化妝弄的還好說,倘若被人知曉,她身染怪疾變成如此,隻怕她這一生就算毀了,別說想攀附豪門貴族,就算普通百姓,誰要她這樣的?臉麵無所謂,單那一身的臭味叫人怎地忍受?
豈料,陳韻姚本身就是個愚的,還以為自己哥哥又要壞其好事呢,她不但嬌嗔的瞪了一眼陳奕飛,然後還無比嬌媚的放下琵琶,對著三位帥哥盈盈福下身子,嬌滴滴的道,“小女子韻姚,見過三位殿下。”
因不知道這三個誰是三殿下誰是五殿下誰是七殿下,所以,她直接說三位殿下,心裏還一陣得意,這樣稱呼可不誰都不得罪了。
豈料,她這話一出,陳奕飛整張黑臉徹底繃不住了,忍不住怒喝,“姚兒,還不快下去,來人,帶大小姐回房,好好的洗淨了,然後閉門思過,不許再出來。”
其他三位整個的也是憋的苦呀,暗想,都道陳家大小姐陳韻姚美貌如花天真爛漫,卻原來是個傻子呀?
剛才陳奕飛還說了‘兩位殿下和世子’,她這裏倒好,整一個三位殿下。
如此,拓跋軻麵色窘了窘,然後,狀似無辜的看天,話說,今天天氣不錯,適合看笑話。
其他兩個,尤其是七殿下賀廉愈,生性喜潔,本來看著陳韻姚這惡心的模樣就有些反胃了,可她還故作矯情的拋了個媚眼,刹那間,胃裏一陣翻騰,他忙扶著哥哥,背過了身去,然後幹嘔起來。
拓跋軻見狀,偷偷的笑,目光也四散望去,總好過看眼前這讓人作嘔的女人。
突然,一抹藍色躍入眼簾。
那是一抹誘人的藍,嫋嫋婷婷弱柳扶風般,美麗的麵龐幹淨雲嵐,似乎漾著一抹愁緒,格外的動人心弦。
拓跋軻的心牟然一動,捂著口鼻的手不自覺的放了下來,唇角飛揚,邪肆雙眸即刻綻放笑意,向何知夏拋去了一記脆生生的眉眼。
何知夏眼波流轉,卻是羞窘無措的垂了下頭,然後,臉紅的往陳奕飛身邊走來。
“大表哥。”
陳奕飛正自惱怒時,耳畔突然響起何知夏嬌怯怯的聲音,轉過頭,就見她已經搖搖擺擺的走了來。
還在做著福身行禮狀,等著三位殿下讓她免禮的陳韻姚,等了半天沒等到想聽的話,卻突然聽到了何知夏的聲音,心裏立刻燃起了怒火。
她自知自己無論是美貌還是才情都比不上這位表姐,但好在,何知夏與陳奕飛感情甚篤,威脅不到她的利益,所以,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不想,三位殿下在,何知夏不回避也就罷了,就這麼大喇喇的出來,究竟眼裏有沒有她這表妹?或者說未來的小姑子?
她直起身,有些嘲諷的盯著何知夏,“喲,夏姐姐怎麼來了?難道離了大哥片刻都不行了嗎?嗬嗬,大哥,我看呀,你還是快點將夏姐姐娶了吧,不然,她這心呀,隻怕也不得安生。”
何知夏麵色一白,楚楚可憐的望了一眼陳奕飛,眼角的餘光卻是朝那三位帥哥看去,外貌自不必說,就算俊朗挺拔的陳奕飛在那三人之間,也生生的被比了下去,何況,還有那與生俱來的貴氣?
那三位,無論哪一個可都比陳奕飛這小小的侍衛尊貴的多啊。
心思,驟然間便動了!
她情知陳韻姚今日荒唐的舉動,無非是為了博得幾位皇子的心。
可就憑陳韻姚那樣的都有這個膽量,那她何知夏又怕什麼?
雖然她沒有很高的地位,家族更是不入流的商戶,可那又怎樣?上天給了她一副無人能比的美貌,這就夠了。
從小到大,她的美貌給她帶來了一切,還沒見過哪個男人見到她不動心呢。
就連一向冰冷的大表哥陳奕飛,連婚約在身也不顧,仍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證,此生非她不娶,若不是她攔著,隻怕陳奕飛早已向老太太等人回稟要悔婚了。
還有,剛才,自己不過那麼遠遠的走來,這三位中的其中一位就向自己投來了興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