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夏一窒,忙搖頭道,“不,民女隻是想讓殿下您明白,民女不是有意冒犯,民女是受他人陷害。還請三殿下原諒民女的無心之失。”
“起來吧。”賀廉鈞輕輕一抬手,突然道。
何知夏心口陡然一跳,立刻喜逐顏開,今日的她特意穿是素淨的衣裳,月白的衣裙,外罩淡紫紗衣,襯的她素樸雅致,此刻,那樣微微一笑,倒格外的動人。
“謝三殿下。”謝過之後,她直起身子,纖白手指似無意中撩過耳側的發絲,讓清雅的她平添了幾分嫵媚。
賀廉鈞看了她一眼,腦海裏想的卻是顧清兮,不知道那丫頭還在不在桃園了?想到臨走時那丫頭可惡的喊他‘漂亮姐姐’,眼底竟然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與笑意。
何知夏一見,心中大喜,暗道,莫非這是三殿下在對自己暗示著什麼?
如此一想,更是得意忘形,再瞧著賀廉鈞那清潤如玉的模樣,竟然忍不住的想要親近,步子不覺間朝前走了幾步,靠近說道,“民女……”
她這一出身,讓賀廉鈞猛然抬首,似乎一驚,但過後瞧著何知夏諂媚討好的模樣,不禁心生厭煩,隻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何知夏有些反應不及,之前那討好的笑意僵在臉上,要上不下的,很是尷尬,“三殿下,民女……”
“你走吧,那件事本王根本沒放在心上,你若覺得冤屈,大可以去衙門擊鼓鳴冤。”賀廉鈞難得肯與自己不喜歡的人,說上這麼一連串的話來。
何知夏優雅的表情瞬間碎裂,隻木然的盯著賀廉鈞,心底到底不甘,好不容易來了,怎能如此被打發走?
“可是——”她猶自說道,“就算三殿下大人大量,可是,民女心裏總是過意不去。民女想,若三殿下抬愛,民女就算是做牛做馬,亦甘願服侍三殿下,以彌補民女所犯下的過錯。”
她說的情真意切,卻讓賀廉鈞看的幾乎作嘔,相比較此女的虛偽做派,那顧清兮嗆死人不要命的執拗直率脾性,倒真的好的多。
“你想服侍本王?”他微挑眉梢,眼底漾過一絲邪邪的情緒。
其實,關於此女,他亦有耳聞,乃陳家大少爺的青梅竹馬的表妹,兩人關係甚篤,似乎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而那陳大少卻就是與那小丫頭定親的人。
哼……
“嗯。”何知夏忙又跪在他腳下,誠懇說道,“能伺候三殿下,是民女的福分,求殿下成全。”
賀廉鈞冷笑,眼底閃爍著譏誚的寒意,“你想如何伺候本殿下?還是你想直接成為本殿下的女人?”
“……”何知夏心下一顫,抬眸,驚懼的望著賀廉鈞,不懂他這話的意思,亦不敢貿然回答,隻道,“不,民女不敢,民女自知身份卑微,能伺候三殿下左右,為奴為婢,自是心甘情願。”
“為奴為婢?”賀廉鈞一雙眼睛似要看透她的靈魂一般,何知夏本能心虛的垂下了眸子,心跳陡然如雷鼓一般。
“好。”突然,賀廉鈞低聲道,何知夏的心也跟著猛然跳到了嗓子眼,他是同意了嗎?同意自己留在他身邊?隻要能留在他身邊,哪怕現在為奴為婢,她也能有把握,將來有一日,定當能成為他的女人,成為這王府的女主人,甚至成為這男人的主人。
可是,莫大的幸福還沒來得及體會,緊接著賀廉鈞的話卻讓她從飄渺的雲端,一下子掉進了冰冷的地獄,直砸的她頭暈眼花、肝膽俱裂。
“不過,本王府裏最不缺的就是奴才奴婢。你既這麼想伺候本王的話,不如這樣,陳侍衛每日在宮中,不辭勞苦的守護深宮安全,護在父皇左右,也算是為本殿下向父皇進了不少的心。本殿下這些日子還在想,到底賞他些什麼好呢?今天見了你,倒提醒了本王。”
一番話說的何知夏通體發涼,“三殿下,您這是……”要將她賞給陳奕飛嗎?
“來人。”不等她話問完,賀廉鈞厲聲叫道,門外,侯著的福伯,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完了,王爺一定氣的不輕,他忙忙的折身進了屋子,“王爺,您有何吩咐?”
賀廉鈞邪肆勾唇,唇角劃過一抹狠戾的弧度,“叫兩個人,將這個奴婢送到陳侍衛那裏,就說本王賞的,讓他盡情享用。”
福伯驚愕,吃驚的看了眼何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