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拿著釘子向村民解釋,“這是一枚被火燒紅的釘子,在最熱的狀態紮進人的身體,是不會出血,更不會被發現的。”
“哦——”人群中發出一聲聲似懂非懂的歎息聲,“竟然是被人謀害——”
“大人,一定要為民婦做主,將凶手捉到,為我兒伸冤呐。”
村民們也紛紛響應,一定要抓住凶手。
賀廉鈞卻是不動聲色的命令幾個侍衛,將剛才鬧的最凶的幾個年輕人抓了起來,偷偷的給帶了走。
“各位父老鄉親請放心,此事,衙門定然會查個水落石出,至於這井水,沒有問題,請大家也別再信什麼瘟疫下毒的謠言……”
等貼身侍衛安撫好了村民,賀廉鈞這才轉身離開。
但才上馬,就又有人來報,又是一個村莊死了人。
賀廉鈞是知道了,此人定是知道井水裏的毒被解了,於是又想出這樣一招,不停的殺人,在百姓之間造成混亂局麵。
“你且聽著……”
這一次,賀廉鈞倒沒有親自前往,隻是對侍衛交代了幾句,由他去辦。
另一方麵,他則是安排人手,一方麵各村守護,做好防衛工作,另一方麵緝拿殺手。
……
這一夜,忙的夠嗆,賀廉鈞更是滴水未沾。
好在,天亮之時,局麵已經得到控製。
連著四五個村子死了人,但最終都不是中毒而亡,皆是死於非命。
殺手也抓了幾個,當著所有村民的麵,全部被關進了縣衙的囚車。
同時,村民們也開始意識到,這是一場陰謀,有人想攪亂這次救災,於是乎,經過一係列的教訓,還有官衙裏的人辦事效率,大家都自發的開始相信衙門相信政府了。
所有謠言到他們這裏,卻是如何也不信了,甚至還幫著衙門將散播謠言的人抓起來。
顧清兮昏睡了幾個時辰,半上午的時候才醒了過來。
她是被飯菜的香氣給誘惑醒的,一睜眼就看見桌子上擺著四五樣還冒著熱氣的菜式。
“醒了嗎?”陳奕回正在洗手,見她睜著眼,連忙走了過來,拿起邊上的衣服給她,“醒了就起來吧,我給你做了好吃的。”
“哦。”歇了幾個時辰,顧清兮覺得精神好多了,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卻發現身上的衣服換了,不自覺的紅了紅臉,卻什麼也沒說。
陳奕回瞧她羞澀的樣子,知道她想什麼,便笑道,“你放心,黑燈瞎火的,我什麼都沒看見。”
顧清兮愕然,但看陳奕回那眼底流露的壞壞的笑,不禁皺眉,怎麼回事?
“來,穿好。也不知這尺寸對不對。”他心虛的將外衣套在她身上,腦子裏卻回味著昨晚。
“沒關係的。”顧清兮口裏這麼說著,但等衣服上身之後,不由睜大了眼睛,什麼叫不知道尺寸對不對?這尺寸分明是照她身上量的一般,哪裏不對呢。
“正好呢。”她一邊係著腰帶一邊讚道,卻沒發現陳奕回眼底狡黠的光芒,目測加手測,對她的尺寸,他自然了如指掌了。
“來,先洗洗。”怕她再回過味兒來,陳奕回連忙出去幫她打了熱水梳洗。
梳洗完畢,兩人一起坐到了桌子邊,看著美味的菜肴,顧清兮笑問,“都是你做的?”
“還能有假?”陳奕回一邊說著一邊給她夾了塊豆腐,那樣的滑嫩,經過他的筷子,竟沒有碎。
顧清兮笑著接過,然後開始吃起來,味道真的很不錯。
桌上的菜都是她愛吃的,因此,她破天荒的吃了又多吃了一碗飯。
陳奕回瞧了,心裏美滋滋的。
……
吃罷不算早的早飯,兩人又騎上馬,顧清兮突然驚呼,“謙兒呢?”該死,她竟然到現在才想起他來,剛才吃飯也沒叫他——
“他走了。”陳奕回抱她在懷裏,說道,“昨晚,三殿下派人來說,蘭公子似乎有急事,趕著走了。”
“走了?”顧清兮有些不敢相信,“什麼事這樣急?”
陳奕回道,“你別擔心,三殿下已經暗中派了人護著,應該不會出事。”
“哦。”顧清兮沒再說什麼,但心裏麵卻有著小小的歉意。
蘭謙協千裏投奔於她,還救了她,而她卻還沒來得及報答,甚至沒來得及與他好好聊聊,就這麼走了?
“我們走吧。”陳奕回不想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忙騎上馬。
顧清兮想著賀廉鈞那邊的事,也隻得打好精神,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