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淵幾乎是一路小跑的跑了過去。
“醫生，她怎麼樣了？”
方子淵從來沒覺得心髒跳得這麼快過，好像隨時隨地都能跳出喉嚨口。
醫生看著方子淵，搖了搖頭說：“方先生，我們已經盡力搶救了，可是向小姐被刺入的地方太過於深入，已經損壞到了聲帶，雖然說還是可以發聲，但是恐怕說話會很難受。”
“你說什麼呢？”
方子淵一把拽住了醫生的衣領，眸子猩紅，臉色更是猙獰的可怕。
“我告訴你，不管用什麼方法，花多少錢，都必須把她治好，你聽到了嗎？”
“方先生，這根本不可能的！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刀子的尖銳刺傷了聲帶。聲帶這東西沒辦法恢複的。向小姐以後要是沒事兒，還是少說話吧。說話的時候引起聲帶顫動，她會痛不欲生的。”
對醫生的話，方子淵根本不能接受。
“你說什麼呢？她是律師！律師你懂嗎？她靠嘴吃飯的！你讓她不說話，你告訴她會成為啞巴是嗎？你信不信我會讓你也成為啞巴？”
方子淵此時的樣子真的很嚇人，醫生簡直快要哭了。
手下從來沒見過方子淵這個樣子。
方子淵是冷酷無情的，是心狠手辣的，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生死而皺一下眉頭的，可是這一刻，他卻為了向思曼如此的暴怒和瘋狂，失去了平時一貫的沉穩。
這還是方子淵嗎？
不是說方子淵不喜歡向思曼嗎？
就在手下疑惑的時候，方子淵突然鬆開了醫生，猛然間迸射出來的憤怒突然間被收斂了，然後沉下了臉。
這種感覺很突兀，讓人一時間承受不住。
醫生有些緊張的咽了口唾沫，惶恐不安的看著方子淵。
方子淵轉過頭看了看向思曼蒼白的臉，低聲說：“如果從國外找專家看得話，有希望嗎？”
“希望不大，不過終究還是有希望的。”
醫生思索了一下，為了保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說著。
“給她送入加護病房，請個特護。”
方子淵冷靜的口吻和剛才的暴怒很不相符，讓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不過醫生還是快速的照辦了。
將向思曼送入病房之後，方子淵坐在她的床前，所有人都摒除在外。
他很少這樣仔細的看著向思曼，如今才發現向思曼的臉很小，小的他幾乎一巴掌都能握過來。
她長得也很清秀，不是特別漂亮，但是屬於耐看型的，越來越覺得舒服，越讓人覺得安心。
方子淵還記得第一次在孤兒院見到向思曼的時候，她還不大，可是嗓音卻很好聽，總是甜甜的叫著他“子淵哥哥”，那時候他是真的很想把她當妹妹的。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長大了，他也為了自己的事兒開始忙碌起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方子淵守著向思曼坐了好久好久，久到他都快成為一座雕像了，卻在向思曼即將醒來的時候轉身離開了病房。
而向思曼悠悠轉醒，突然間覺得病房裏有一股屬於方子淵的氣息存在著，淡淡的，卻讓她的心口猛然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