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曼的嗓子好疼,疼的恨不得直接掐死自己算了。
她從小就對疼痛特別的敏感,或許是因為畏寒症的關係,或許是天生痛覺神經敏銳,這一刻的刺痛讓她疼的窒息,卻也因為房間裏殘存的方子淵的氣息而心窒。
方子淵怎麼可能在這裏呢?
他巴不得自己死不是嗎?
可是這氣息她跟隨了十年,絕對不會錯認的,正因為如此,她才覺得難受。
特護小張緊張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向思曼醒了之後的難受樣子,連忙上前。
“向小姐,你醒了?我給你叫醫生,你別怕,我是你的特護小張,方先生安排的。”
小張的話讓向思曼微微皺眉,直覺的想要拒絕。
“不需要,出去!”
向思曼剛說了幾個字,整個人的嗓子就好像被針紮似的,疼的她差點暈過去,而她的嗓音也變得特別的嘶啞,仿佛六七十歲的老嫗。
她震驚的看著小張,一時間腦子全是空白。
小張見她這樣,連忙跑出去叫醫生,卻在打開房門的時候看到了方子淵站在門口的牆壁上,一臉的陰鬱。
“方……”
方子淵連忙搖了搖頭,顯然不想讓向思曼聽到他的存在。
他指了指醫生的方向,讓小張去找醫生,自己的手卻緊緊地握在一起。
向思曼的嗓子聽起來好像是什麼尖銳的東西劃在玻璃上的聲音一般的刺耳嘶啞。
想起她原先動聽的嗓音猶如黃鶯一般,此時的對比居然讓方子淵有些無力承受。
醫生快速的走了過來,再看到方子淵的時候照樣楞了一下,不過被方子淵揮了揮手進去了。
給向思曼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向思曼看著醫生問道:“醫生,我的嗓子到底怎麼樣了?”
醫生多少有些猶豫。
向思曼是何等敏銳之人?
一時間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她冷笑起來說:“我的嗓子是不是以後就隻能這樣了?”
針紮似的疼痛和撕裂般的感覺讓她痛不欲生,但是向思曼總要問清楚的。
醫生歎了一口氣說:“向小姐,你傷了聲帶,以後有機會可以去國外看看,或許會有治愈的可能。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少說話吧,你的聲帶現在承受不起你說話時候的聲音顫動。”
“知道了,謝謝你了,醫生。”
向思曼疼的難受,甚至覺得有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喉嚨間縈繞著,怕是又撕裂了吧。
她閉上了眼睛,看起來對自己的嗓子已經接受了現狀,雲淡風輕的,可是被子裏麵的手卻緊緊地握在一起,指甲滲進了肉裏,疼的難受,卻隻能默默承受。
醫生帶著護士離開了,交代了一些特護小張需要注意的事項,而向思曼好像是睡著了,不哭不鬧,也不歇斯底裏,好像對這樣的結果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可是外麵的方子淵卻知道,這樣的向思曼怕是心裏早已淚流成河。
他透過玻璃窗看著向思曼,一雙眸子隱含著太多的情緒,一時間讓人分辨不清,卻最終還是抬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