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采兒安靜的看著許秀秀的表演,等她哭完才看向許海民,問:“四叔,你覺著呢?”

許海民依舊是一副迷茫的表情,不理會哭的梨花帶雨、惹人憐惜的許秀秀,反過來問許采兒:“采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采兒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許海民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也不問許秀秀是不是真的,就衝著她劈頭蓋臉一頓訓斥,護送著許海軍一家回到了家。

許采兒鄭重的感謝了許海民,又留許海民在這裏吃了頓飯,親自送他到大門口,這才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許海軍夫婦今天見到許采兒行雲流水的手法,再次感覺到了震驚與自豪,深信他們的女兒有絕對的把握治好周氏,但還是象征性的過來問了句:“采兒,你三嬸兒的情況怎麼樣了?”

許采兒正在發呆,聽見有人叫自己,愣了一會兒才回答:“挺好的,我再給她配點藥材,很快就能痊愈。”

“那就好,今天辛苦你了,早些休息吧。”許海軍夫婦聽了許采兒的話,高興的連連點頭,心裏麵是滿滿的自豪感。

目送著他們離開,許采兒關上了門,臉上的笑臉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一副鐵青的麵孔。

下藥的人根本就是想要置她於死地!

今天號脈的時候,許采兒才發現周氏的病情遠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嚴重。攝入體內的毒素並不多,可以說隻有一點點。

可就是這一點點,便讓周氏如此瘋癲。也索性隻有這一點點,讓周氏多活了兩天。否則,不出兩個時辰,她必定暴斃身亡。

這個毒,說好解,也挺好解的,因為解藥製作的流程並不複雜,甚至非常的簡單。可是說不好解,它也的確能把人愁死。

這毒難,就難在它罕見。想要解毒,必須要有特殊的蟲蠱才可以。

許采兒花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將需要的藥材準備好,蹲在廚房裏煎藥。她攤開手,拿起刀無奈的劃了一道,鮮血頓時開始往外湧。

她讓鮮血流入藥盅,咋舌道:“周氏,你三番兩次的針對我,能為你做到這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藥盅煎好,許采兒的精神一鬆,頓時感覺自己有些頭昏眼花。

“看來是有些貧血。”她裝好藥盅,便前往老宅,將藥一點一點的喂進周氏的嘴巴裏。

許秀秀皺眉看著,厭惡的捂住了鼻子,不悅的問:“許采兒,你這是給三嬸子喂得什麼東西啊!一股子腥味兒,難聞死了!”

“藥。”許采兒懶得解釋那麼多,反正說出來他們也不會同情,說不定還會從這裏麵找出來什麼難聽的話,既然如此,何必跟他們解釋那麼多。

許秀秀聽著她高冷的解釋,鄙夷的翻了個白眼兒。不過,她雖然不喜歡許采兒,但是對她的醫術還是信得過的。

現在他們還能趁著周氏昏迷,欺負欺負許采兒,這若是等到周氏醒過來了,他們可就沒有機會敲詐許采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