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采兒正想著案子的事情,沒想到他突然說了這樣一句,一下了愣住了,轉過臉望著他,“將軍,你剛才說啥?”
陽子歸冷哼一聲,“沒什麼,沒聽見就算了,好話不說二遍。”
“好話?將軍,我看你是越來越小氣了,不過我還是挺高興的,說明你在乎我啊。”
此時到了太平間門口,有獄卒過來開門,二人進去。
這裏光線很暗,一股難聞的氣息,許采兒找到馮子辛的屍體,左手的掀白布,右手馬上捂住了口鼻。
“太難聞了,他到底做了什麼孽,這樣不得好死。”
陽子歸扶著她,“采兒,你來拿著蠟燭,我來查驗。”
許采兒接過他手裏的蠟燭,二人靠近了一點,陽子歸強忍內心厭惡,“你把他的嘴掰開,看看有沒有東西?有什麼氣味?”
陽子歸單手捏開了他的嘴巴,“采兒你來看。”
“嘴裏還有食物,這氣味有異,定然是被人在食物中下毒而死,將口中唾液取出來一些,拿去查難一下。”
陽子歸按照她的吩咐,取了一些唾液,幸好時間不長,要不然想取也取不了了。
許采兒又檢查了一下全身其他上下,都沒有什麼異常,伸手在他腹間按了一下,腹中有硬塊狀,“確定是食物中被人下了毒,我們回去。”
二人迅速到了大牢裏,沒想到又聽到了一個惡耗,負責給馮子辛送飯的那個獄卒竟然死了。
許采兒一下子愣住,這剛查出一點線索,這獄卒就死了,那這線索不是又斷了。
很明顯是有人殺人滅口。
“他是怎麼死的,此獄卒可有親人家眷在此地?”
有人回答她,“他是自殺的,而且是新來的,不過才做了幾天,我們也不知他是否有家人,連他家住哪裏都不知道。”
“采兒,不用查他了,既然是有家人,恐怕早已被處理幹淨了。這個人能在一天之內弄出兩條人命來,一定不是等閑之輩,隻怕是我們遇到敵手了。”
陽子歸看著許采兒說道。
許采兒點頭,正一愁莫展之際,馮父找上門來。
他一進來,便指著許采兒,“你這妖女,不知施了什麼妖法,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要你賠命,一命抵一命。”
說著就要撲上來撕打。
陽子歸一伸手攔住,單手拿住他的手腕,“馮先生,你好自為之,馮子辛被人投毒而死,現線索也斷了,你不找真正的凶手,卻在這裏無理取鬧,真是好笑。”
馮父被他製住動彈不得,又氣又急,竟然眼中飆淚,“我那可憐的兒啊,若不是你們到這臨城來,我的子辛還活得好好的,都是你們這一群喪門星,我要上京城告狀,讓你們為子辛償命。”
本來挺像樣的一個馮先生,此時完全瘋了。
“馮先生,你如此撒潑便有用嗎?如今是要查出真凶才是正事,你便是如此,讓凶手逍遙法外,馮子辛豈不是白白死去。”
“你個妖女,就會妖言惑眾,我不管,我要上京城告狀。”
陽子歸一鬆手,指著大門口,“既然如此,你倒是走啊,去京城,看能不能告倒我們,到時時間一久,真凶逍遙法外,你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