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眼睛,又凶巴巴的樣子,奶凶奶凶。
白景墨先是默默幾秒鍾,然後伸出手,“摸摸。”
他就說了這兩個字,摸摸她的腦袋。
陸晚晚:“……”
見她不吭聲,白景墨想了想,又摸了兩下。
動作很輕很輕。
陸晚晚的眼淚一下子就飆了出來。
都說夜晚,會讓人變得十分感性。
所以說,再做了那樣奇怪的一個夢後,又遭遇了白景墨的摸頭殺,陸晚晚再也忍受不住。
白景墨:“!!!”
為什麼又哭了?!
他做錯了麼?
陸晚晚從無聲哭泣,變成嚎啕大哭。
白景墨坐起身,那一刻,雙手無措。
她能不哭麼?
那樣的夢,就算不是真的,她也相信是真的……
她那麼壞,簡直是壞到骨子裏去了,死了也就死了,他為什麼要對她念念不舍。
為什麼要抓著那些連幸福都沾不上邊的記憶,死守在墓前。
我是大壞蛋,白景墨你是大笨蛋。
你是這個世上,最笨的男人。
“晚晚……”
似乎擔心自己說太多餘的話會令她哭得更厲害,白景墨又閉了嘴。
陸晚晚找了枕頭,將自己埋在枕頭下哭。
白景墨:“……”
他才喊了她的名字而已……
白景墨抿了抿唇,去扯蒙在她臉上的枕頭。
剛拽過去一點,陸晚晚又拽回來。
白景墨又拽過去一點,陸晚晚繼續拽回來。
白景墨還想拽,陸晚晚哇地一聲嚎哭。
白景墨:“……”
好吧好吧,我不拽。
陸晚晚是被枕頭擋住了臉,看不到白景墨臉上心疼的表情。
門外,剛從書房拿資料出來的雷毅和宋太生同時腳步一頓。
然後麵麵相覷。
宋太生湊到雷毅身旁,“雷村花,你說咱們爺是不是硬來了?”
雷毅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宋太生,“你是不是忘記那女人今天來大姨媽了。”
宋太生哦一聲,“我差點忘記了,雷村花,我發現你真是婦女之友誒,對婦女那麼了解,連大姨媽心情煩躁都那麼了解。”
“滾,齷齪的男人!”
宋太生嗬嗬笑,“說的你好像不齷齪一樣,咱們家裏,哪怕是一隻蟲子都知道你對我存在齷齪的心思。”
“宋狗子,你多次含血噴人,老子弄死你!”
“喲,雷村花發怒了!發怒的雷村花可真……醜!!!”
“我%……&&%¥¥¥#!!!”
房間內。
白景墨俊眉微攏。
為什麼女人這麼愛哭?
特別是他身邊的小女人。
陸晚晚突然停了一下。
白景墨走了麼?
陸晚晚拿開枕頭,就這麼撞進了白景墨的眼裏。
白景墨顯然是愣了一下。
因為,陸晚晚的臉上……眼淚……鼻涕……
好醜!
陸晚晚哼了一聲,又抽了幾下肩膀。
白景墨若有似無輕歎一聲,用沒受傷手攬過她。
“以後別老哭……”
“幹嘛啊!”陸晚晚吸了吸鼻子。
“哭起來……挺醜……”
陸晚晚:“!!!”
馬上將抱著他沒受傷的手,蹭鼻涕和眼淚!
白景墨:“……”
蹭完鼻涕和眼淚後,陸晚晚果斷轉身背對著他。
她才不想搭理他呢!
白天她生氣都看不出來,還以為她是來大姨媽了。
白景墨側躺著貼上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