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聽到林榕溪的回答:“好啊,不過,我們來打個賭吧,贏了我跟你走,你放了她們,輸了,你得告訴我一件事。”
麵具男一愣,倒沒想到林榕溪還會給他提條件,他看了一眼陸安安跟夏蓉蓉,看來這個女人,也不怎麼在乎這兩個女人嘛。
純粹,是為了看戲吧?
麵具男猜的沒錯,林榕溪還真不在乎陸安安跟夏蓉蓉,她會應承下來,純粹是因為對麵男人身上的香味。
那是夢魘。
她不會弄錯。
這個男人跟l是什麼關係?
雇主?
還是有著其他更深的關係?
不然怎麼會單單隻有他身上散發著那股香味?
他狐疑的盯著林榕溪,感覺她對他的興趣更濃一點,隻是出於男人的直覺,這裏的興趣應該不是他腦海裏想的。
“好啊。”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叫林榕溪的想耍什麼花招。
叫人清理出位置來,搬了一張桌子放在正中央,麵具男的人還扣押著陸安安她們,就站在麵具男的身後,而林榕溪這邊,也站了不少人,都是準備看熱鬧的。
那頭牆角,有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麵無表情的盯著林榕溪的方位,其中一人摸著耳朵裏的耳機正在報告這裏的情況。
神情忐忑:“是,有個奇怪的男人纏住了夫人。”
那頭聲音冷漠,隔著端口都能察覺的出來的殺氣:“哦?”
那一聲腔調,直讓人毛骨悚然,禁不住吞咽口水。
“總裁,我們想出麵阻止,但是夫人不讓。”他盡心解釋。
江祁璟坐在車上,他修長的手指握著手機,指尖發白,看來他的小野貓找到有趣的事情了。
“繼續盯著,我隨後就到,不要驚動暗者的兄弟。”
“是。”那頭回答聲音小心翼翼,深怕一個紕漏,就讓自己的性命不保。
江祁璟緊抿的唇,迸發著一股殺氣,左側躺著一封白色信封,信封上畫著一個奇怪的花紋,封口用紅蠟封著,信封旁還有一張麵具。
是白色的,紅紋狐狸麵具。
他拿起,慢慢戴上,再睜眼,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裏已是暗沉一片。
車子徐徐前進,他的手指敲打在自己的膝蓋上,有條不紊的節拍,車廂裏,是壓抑的氣氛。
這個小插曲,林榕溪當然不知道。
桌子兩側,林榕溪跟麵具男遙遙相望,麵具男問:“怎麼賭?”
陸安安不安的看著她,搖頭:“別跟他賭,我相信一會就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麵具男冷笑:“那你試試?”
那微眯的眼睛,透露著精光。
陸安安怔了一下,咬著下唇,把害怕壓下去。
林榕溪聽到這話,心裏有些暖意,盡管陸安安因為她大哥的事情,這幾天對自己都有點冷,但是沒想到關鍵時刻,她依舊會想著自己。
相反,夏蓉蓉就不一樣了,自私自利的一個人。
她聽到陸安安那樣說,有些慌張:“安安,榕溪那麼厲害,會贏的。”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我們會變成這樣?”陸安安惱羞成怒,她怎麼會看不出夏蓉蓉的心思,她每次來陸家,隻要看到大哥在,就會裝腔作勢,那雙眼睛裏麵的愛意,除非是瞎子,不然誰沒有看出來?
每次,陸安安都會冷嘲熱諷兩句,她以為夏蓉蓉會就此放棄,沒想到她依舊是找到機會就鑽空子。
陸安安不傻,夏蓉蓉這麼殷勤的來陸家,有多半應該是她爸媽的授意,應該是想跟她們家拉扯好關係。
為此,陸安安更是看不上夏蓉蓉。
她隱隱有些後悔,這次答應夏蓉蓉來這裏,起初也隻是為了小小報複一下林榕溪,到頭來,卻變成這樣。
夏蓉蓉被陸安安那麼一吼,嘴巴下抿,不敢再說話,但是心裏有一股無名火在燃燒。
眼中閃過一抹怨恨。
林榕溪表示沒事,讓陸安安別擔心,順勢給麵具男說:“你的人押著我的朋友,很難受。”
麵具男用手指打了一個響指,馬上押著陸安安的那群人就把兩人安排坐在沙發上,隻是雙手依然被桎梏,而且肩膀上也被壓著,動彈不得。
換了另一種方式威脅而已。
“你想賭什麼?”林榕溪反問他。
語氣輕鬆,仿佛什麼都不怕。
麵具男更是覺得有意思了,他用手撐著桌麵,站起,身體往林榕溪這邊方位傾,鼻息的熱氣噴灑在林榕溪的臉頰上,帶著絲絲曖昧:“會玩槍嗎?”
林榕溪眼神凜冽:“不會。”
第一次用槍殺人,還是江祁手把手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