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非要把事情鬧大才好是不是?你給我上樓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下來!”江思遠橫眉怒瞪著,指著樓上。
季湛芳摸著江思遠的手臂,搖頭:“思遠,我”
“上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江思遠情緒激動起來,忍不住咳嗽幾聲。
戴康連忙上前給他倒了一杯水:“董事長,醫生說了,你的情緒不能太激動,你要保持良好的心態。”
江思遠抿了幾口,這才緩了這口氣過來。
季湛芳如同一朵被狂風搖曳的花朵,站在那裏手足無措,林榕溪禁不住嘲諷兩句:“看你這樣子,該不會想要演一出失憶的戲碼給我們看吧?”
季湛芳聽後,吃驚的看著林榕溪,那顆淚掛在睫毛上,上下不得,看上去把她的尖銳軟化了幾分,越發的不像是本人了。
戴康插話說:“林小姐,你說得對,季夫人還真是堪比失憶。”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江祁璟跟林榕溪同時問出口,他的語氣比較緊張一點,林榕溪倒是疑問多一點。
林榕溪覺得此刻的江祁璟有些不對勁,應該說,剛剛他看到季湛芳的小動作的時候,就有些不對勁了。
問他,也說沒事。
果然是有事瞞著自己嗎?
想到這裏,林榕溪多少心裏有些不舒服,她的手慢慢從他的掌心抽離,過了兩分鍾,江祁璟竟然沒有再次抓住她的手,可見他現在一門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裏。
季湛芳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她現在也有幾分興趣了。
戴康看一眼江思遠,不知道該不該說。
江思遠知道他的顧忌,就自顧開口了:“把她救回來後,她的神態還有說話的語氣,以及對人的態度,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改變,我以為是經曆過一次鬼門關,讓她想明白很多,心裏覺得欣慰,就沒有像今天這樣想太多。”
江祁璟沉聲說:“爸,你是不是有時候有種錯覺,她像一個人。”
江思遠難得沉默,眼中是濃鬱化不開的情緒:“對,像她,但是我不敢肯定,畢竟她們兩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又怎麼會出現在她身上?”
江祁璟自然也是不想相信的,但是林榕溪是一個例外,她就是一個來自異世界的靈魂。
這種實例都有,還有什麼不可能?
“你有事瞞著我。”聽到兩父子的對話,林榕溪也不傻,直接表明了自己的不滿。
江祁璟拉住她的手,解釋:“不是瞞著你,是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種事,讓我無法接受。”
林榕溪不明白:“什麼意思?”
“剛剛她坐在那裏,兩指大拇指之間的互動動作,是我媽媽以前常做的,她一緊張,就會下意識的做那個動作,剛剛我看到她做那個動作,給我的震撼簡直不知道怎麼形容,你懂我的意思嗎?”
難怪剛剛江祁璟會想要選擇離開,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
林榕溪想到剛剛自己進屋的時候,想到的一個想法,現在再也笑不出來:“那是不可能的,媽媽已經過世那麼久,就算是靈魂,也早已回歸天堂了,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除非”
她想到一個什麼,驀然朝季湛芳看去,臉上寫滿了震驚,她不斷搖頭,催眠自己一樣,說著一句話:“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的,數據明明還在我這裏,那毒藥也還在陸子翟手上,根本不可能的。”
她的語無倫次,讓江祁璟提高了一些警惕,他抓住林榕溪的手臂,輕輕搖晃一下,讓她冷靜下來:“什麼不可能?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林榕溪是想到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但是不敢往深處想,偏偏最開始,季湛芳認出了麻草。
還有可能跟威廉接觸過。
她那副身體還是最早開出那朵花的實驗品。
有些事,她不能太早下定義,得證明一下。
林榕溪對江祁璟說:“你等一下,我先問她幾個問題,再來告訴你。”
輕輕扒下江祁璟的手,她朝季湛芳走去,兩人麵對麵的時候,季湛芳還是那張臉,隻是眼中的神色沒有那麼鋒利,以往見到林榕溪就鬧得像個瘋子一樣,如今站在她麵前,安靜的像一株海棠花。
第一個問題:“你是她嗎?”
這個她,林榕溪暗指的是趙心諾,江祁璟剛剛說季湛芳有一個小動作,很像趙心諾,連江思遠都有幾分覺得,她的行為舉止也像。
季湛芳看著麵前的女孩,心思有幾分複雜:“我不知道怎麼說,我醒來的時候,也是不敢接受這樣的事情,我明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