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氏早就已經不在,又哪裏能夠留存沈氏千金。
沈芷晴漸漸收斂了笑容,木偶一般站在咖啡館門口。眼前忽然一閃,一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眼前。他的臉也漸漸清晰,以至於沈芷晴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你想要什麼,我給你。”那個男人開口,聲音冷漠卻堅定。寒澈的雙眸微微低垂注視沈芷晴,漆黑的淵瞳裏卷著不知名的暗湧。
沈芷晴很快反應過來,淺笑道:“任先生說笑了。下雨了,任先生快回車裏避雨吧。”言罷,沈芷晴毫不留戀,轉身離去。
任承煜什麼時候被人這般打臉?這個女人毫不留戀的身影,和兩年前扔下一紙婚書轉身離去的身影,簡直如出一轍。她就那麼喜歡逃離他?
“沈芷晴!”
沈芷晴頭也沒回地加快了腳步,另一個身影緊隨其後,她開始快走小跑,然而一隻有力的手臂,忽然襲擊了她。
任承煜緊緊攥住她的手腕,沈芷晴因為慣性一個踉蹌。二話不說拉起她往回走,那張透著邪魅的英俊臉龐上,甚至透露出惡劣的嘲笑來:“想走?我偏不讓。沈芷晴,把話給我解釋清楚再說。”
天邊烏雲層湧,一聲巨雷響徹大地。馬路上的行人匆匆走了個精光,似乎天地間就隻剩了他們兩個。
沈芷晴臉色慘白:“解釋什麼?你倒是應該向我解釋,那天為什麼拉我去甲板,逼我不得不跳海?我精心準備的計劃都被你毀掉了,我也沒找你說過什麼。所以我們兩清了!”
沈芷晴連珠似炮,急於和對方撇清關係,不想多做糾纏。卻沒有注意到對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我們兩年前簽下離婚協議起,就不是夫妻了,請你不要再幹擾我的生活!”
一滴雨水落在沈芷晴的眼睛裏,眼前頓時一片霧蒙蒙酸楚楚,濕潤潤的似乎想要哭。可是後頸忽然一痛,接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倒下去的瞬間,才看見那一抹極力壓製的憤怒。
任承煜身體已經被雨打濕,將昏過去的沈芷晴打橫抱起,陰沉的視線掃向看過來的秦風。那可怕的銳利目光,讓剛要過來幫忙的秦風心神一顫,連忙收回視線又躲回車裏,隻是忙不迭推開了另一扇車門。
沈芷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之前落水傷的並不重,可是多少還有些虛弱。本該好好休息幾天,可是心神不寧又淋了雨,這一昏,直到後半夜才醒過來。
溫暖的房間,熟悉的布置,床頭漂亮的公主燈,莫名的歸屬感,讓沈芷晴不知不覺放鬆下來。皺了皺眉,又揉了揉疼痛的額頭,意識清醒了些。再度打量房間,卻是全身僵硬。
她不會忘記這個房間。哪怕隻在這裏,住了不到一個月。
一切都和從前相同,公主燈還是她選的。隻是床頭沒有了那個相框。